徐翀就道,“已經派人去請了,嫂嫂別急,人稍后就到。”
瑾娘:“……”哦,那你早說啊。
這會兒空檔,徐二郎拍了拍瑾娘的肩膀,和徐翀一起進了徐父的屋子。
王奎就在屋內跪著,看見兩位公子來了,一邊痛哭流涕,一邊不住磕頭。
他也知道這次完了,兩位公子于情于理都不會輕饒他。他輕則被重打幾十大板,重則有可能喪命。
他怕的心里直打鼓,某一瞬間真想不管不顧的逃了算了,總好過喪命。可又一想他是一家子賣身的。他老娘雖然現在在外邊當老太太,有丫鬟仆役伺候,可早先也是伺候太夫人的。而他兄弟,他妹子,包括他侄子,甚至他相好,都是府里的人。他一跑干凈了,這些親眷怕是都落不了好。
念及此,王奎心如死灰,一瞬間又想到了自盡。
可他沒勇氣撞墻,也不敢咬舌,更沒有毒藥……
王奎嗚嗚嗚哭起來。
徐父此時昏迷著。
他面色慘白,唇上毫無血色,身上的衣裳只是胡亂掩好,仔細瞧還能看見里邊的褻衣。如此衣衫不整,狼狽不堪,倒像是被人從床上提溜出來就給丟出門的。
徐父仰面躺著,也看不清他背后有沒有傷。不過不管是徐二郎還是徐翀都沒聞到血腥味,那就是沒見血。既然沒見血,徐父也沒抽搐,沒有口吐白沫,怎么就癱瘓了?
徐二郎一腳將王奎踢到一邊,大步走到外間,“把詳細情況說說。”
徐翀見那老小子還渾渾噩噩的跪在地上磕頭,也上去踹了一腳,“沒聽見叫你呢,還磕什么磕,老頭子死了有你磕頭的時候。”
王奎:“……”
瑾娘:“……”
王奎顫顫巍巍的爬到外間,跪著地上語無倫次的將事情說了。
他說的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徐翀聽得有些困難。可瑾娘和徐二郎卻是很快就聽明白了。說起來,這事兒還是錢鬧的。
徐父早先不是發了一筆橫財么,很是瀟灑的去了怡翠閣,住下就沒出來。
他一擲千金好不痛快,結果因為是生面孔又是小地方口音,就被人偷兒惦記上了。這不,一不留神錢就被偷了。
被偷了……徐父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