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徐二郎還是瑾娘,都說這事兒急不得。尤其是徐二郎,他覺得自己可以更進一步,到時候翩翩挑選的余地也大些。再來翩翩這年紀在他看來確實還小,所以當真不急。即便要急,也是急三郎的親事,畢竟三郎比翩翩還大,如今也還沒定下。
當兄長的都這么說了,當娘的還能怎么辦?
而私心里,徐母也覺得此事交給徐二郎和瑾娘辦也沒什么不好,所以兩人既然都這么說,她也就應承了。而她也覺得,經過那一番商討,翩翩的婚事有她兄嫂上心,她這當娘的就不用管了,頂多就是到時候人選確定了,拉來她跟前讓她過過目的事兒。既如此,她還有什么可操心的?
之前沒覺得這么想有什么不對,可此時被人問起,徐母才覺得那話難以說出口。
也恰在此時,瑾娘快步走了過來,就替徐母解圍說,“我們小姑人還小呢,母親疼小姑,想讓她多在家里當兩年姑奶奶。這嫁了人后,可就沒有做姑娘時那么輕松了,整日里要操持一家的生計不說,還要交際往來,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累的很呢。”
那婦人就說,“翩翩也有十二三了吧?這年紀不小了,相看要費時間,之后還要走六禮,要是磨蹭些,孩子十六、七了六禮剛走完,那時候成親正正好。”
瑾娘就笑,“不急,不急。她三哥還沒成親呢。她啊,親事還得再等等。”
話題在不經意間,就轉移到徐翀身上。
就有人想要將娘家的侄女、堂侄女說給徐翀。瑾娘就道,“我們三郎是個有志氣的,想要有了出身功名再娶妻。提前相看沒什么不好,但就是一點,成親可能要晚兩年。”
這話一說,眾人都傻眼了,怎么還有這種操作?
成親晚兩年?說是晚兩年,到時候要是晚個三、五年,可找誰說理去?
姑娘家的花期就這幾年,要是都耽擱在你家三郎身上了,回頭你家三郎又如同武續一樣找個真愛,那這親是成還是不成?
這不是明擺著耽擱人么?
她們可不敢做這媒,這哪里是做媒,分明是作孽啊。
于是,給徐翀說親的熱情頓時消散。
不提徐翀和翩翩,瑾娘提著的心真正的落了地。這時候她扭頭看徐母,就見徐母一副受了大驚嚇的模樣,可見瑾娘和那婦人之前的你來我往,劍撥弩張,嚇著徐母了。
徐母一時間就覺得,這出來做客究竟有什么好?
和這些心里足有八十一個彎彎道道的人說話打機鋒,心累的感覺隨時可能會猝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