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是。雖然這人偶爾嫌棄她拉低了他們老徐家的智商,但整體來說,他這個人是很好很好的。不僅沒有別的男人固有的那種劣根性,且對她很尊敬,完全平等對待,才不會因為她是內宅婦人小瞧她。
這讓瑾娘尤其滿意,所以家里家外不管大小事,她總愛說給他聽。徐二郎也一樣,朝廷的事情,他回家后也會和她念叨兩句。這往大了說,能讓她對朝政保持一種清醒認知的狀態。往小了說,哪一家的人應該交好,哪一家應該疏遠,哪一家平常對待,她也可以拿捏的很好,倒是方便交際往來。
說這些就扯遠了,再扯回正題。
徐二郎低聲和瑾娘說,“年底有考核,官場會有大動靜。我預備往翼州去,那里毗鄰江南,水陸暢通,地方不錯。”
關鍵是前兩任主事大人能力上佳,將治安治理的很好,那里安全,便宜一家子女眷安頓。
至于政績方面,這倒是不太容易出。畢竟前兩任主事大人分別修了碼頭和道路,如今翼州客流如云,儼然成了大齊腹地通往南北各地的中轉站。這樣的地方不容易出政績,可只要保證州府能如現在一樣暢通自如的運轉,其實就是最大的政績。
這地方很好,相對的,搶的人就多。徐二郎若不是有了八成的把握可以拿下那官職,也不會說給瑾娘聽了。
瑾娘聞言點頭,她是不在意跟徐二郎去哪里的。反正一家子守在一起就行。再來,她一個內宅女眷,其實每天活動的地方也有限。除了外出做客外,她絕大多數時間都在內宅。既然是在內宅,只有家里收拾的舒坦就行,至于這個內在是在京城還是翼州,她其實沒什么意見。
因為事情還沒有最終確定,徐二郎只是簡單一提,到沒有多說什么,但這也足夠瑾娘高興了。
她這過度興奮在徐二郎看來就有些莫名其妙,“以前也沒見你愛出門,怎么外放這事兒,你看著比我還高興?”一般人家的婦人,聽說男人要離開京城這等繁華之地,去外地打拼,不都是愁眉苦臉不愿意離開這富貴窩么?
倒也不是沒有想追隨夫君外放的婦人,但那些婦人肯定是有心思的。一來是擔心自己不跟著去,夫君再外邊胡來;二來也是不愿意在婆婆手底下過活,外放的地方雖然肯定比不上京城,但是能自己當家做主過日子也是多少婦人求之不來的事情。
但是這兩點對瑾娘來說都不適用,所以徐二郎就特別好奇,她怎么高興的像是天上掉了純金的餡餅一樣?
瑾娘看著徐二郎狐疑的眼睛,只是笑瞇瞇的回了一句“你不懂”。
他那里懂得她那點小心思。雖然她也挺不喜歡來回折騰的,但是經年久月呆在一個地方,人在心里上也會產生一種疲憊和厭倦的心思。多換換地方好啊,換地方就等于換心情,她可喜歡了。
瑾娘想著想著就笑了,徐二郎雖然看不懂她在笑什么。但她笑的那么甜,眼睛里冒著蜜糖一趟,徐二郎看著面上漾起笑容,胸口某一處地方也越來越火熱。
他突然躁動難耐,惹不住拉住瑾娘的手要把她扯到大大的浴桶中。
瑾娘此事卻陡然開口,“爹今天上午……”
方才還甜膩的氣息戛然而止,徐二郎臉都繃起來。“他上午又做什么了?”
瑾娘就把徐父的要求說了一番,說完苦惱的掬起一捧水,一邊往徐二郎身上撩,一邊發愁道,“父親這樣,可這么辦是好?”
他們在眼皮子底下看著,都險些拘束不住徐父,實在不能想象若是徐二郎外放,他們都跟著走了,徐父無人拘束,會浪蕩成什么樣子?
——別怪瑾娘根本沒想過把徐父一道帶走,這根本不不被允許。因為歷經幾朝的皇帝都對外放官員的家眷管束嚴格。
這個嚴格倒不是說要求他們必須做什么,必須不能做什么。而是要求,外放官員的家小,最起碼要有在京城的。這自然是為了讓外放官員心存忌憚,不至于被人攛掇著做出忤逆犯上的大事。所以若是徐二郎外放,按照瑾娘的想法,徐母肯定不會跟著去,畢竟京城是政治中心,繁華熱鬧,徐母肯定不舍得離開。既然徐母都不去,徐父自然也沒有去的必要。而徐二郎一走,三郎不在家,徐父還不是摘了緊箍咒的猴子,想怎么耍就怎么耍?
徐二郎一聽瑾娘這話,眉頭擰的更緊了。他想起父親的品性,一時間心煩意亂,不由擰著眉頭和瑾娘說,“先別想這些了,左右距離外放還有些日子,我琢磨著怎么才能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