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見狀就安慰她,“小姑姑還不知道呢,還有兩個哥哥和小舅舅他們,可都還不知道呢。”所以你知道的算非常早了,你在這抑郁悲憤根本沒必要啊。
小魚兒呢,她是那么沒出息的人么?小姑姑他們遠在京城,消息比這邊最少滯后十天,她是得多沒出息,才去和小姑姑他們比?
“那你也比榮哥兒知道的早啊,榮哥兒現在還在呼呼大睡,還不知道嬸嬸懷了雙胎的喜訊呢。”
小魚兒:……就是榮哥兒知道了又如何?那就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他能分清一和二的區別么?
所以,就是比贏了榮哥兒,難道她心里就會舒坦一些么?
事實證明,并沒有。
不過小魚兒沒那么多時間自怨自艾,她很快被長樂轉移了注意力。姐妹兩個搬來小杌子坐在瑾娘跟前,眼睛放光的看著瑾娘的肚子,好似長了透視眼,能透過瑾娘的肚皮,看到里邊兩個還沒才剛開始發育的小寶寶模樣似得,滿臉姨母笑……
渾身惡寒的瑾娘:……
自從確認懷了雙胎后,瑾娘養胎養的更慎重的。她嚴格按照李大夫囑咐的,每日定時定量吃東西,定是定點加餐和出去散步,日子過得忐忑卻也安然。
也就是這時候,瑾娘懷孕的消息傳了出去。
河州官場的那些官員內眷聞聽此事,倒是理解為何這么長時間沒見到同知夫人出來交際。她們私下念叨兩句,隨后就讓人準備厚禮,準備探望瑾娘。
這些人里當然不包括知州夫人,知州夫人因為親哥哥被徐二郎禍害一事,對這夫妻倆敵意非常重。加上她雖然嫁給蘇文遠就生了長子,但因為生產時傷了身子,之后再沒有懷孕。所以,她膝下雖然不至于空虛,但也只有一個兒子稍作慰藉。
當然,蘇文遠倒是有幾個妾室,那幾個妾室也給他添了庶子庶女,這也算是蘇魏氏的兒女,但是知州夫人會認么?
在她看來,那些小畜生都是來和兒子爭家產的,她只恨不能將他們都打殺了去。所以指望她照應他們,將他們看做親生兒女,那簡直比期望太陽朝落夜升還困難。
說這些就說遠了,只說雖然知州夫人的兒子已經娶妻生子,知州夫人也是做主母的人了。但是沒能給老蘇家光大門庭,到底是她心中的痛。
她為此險些抑郁成疾,即便隨蘇文遠參加別的官員家兒孫的洗三、百日和周歲宴,也是強顏歡笑。如今得知“仇敵”家有喜訊,她會跟風去送禮么?呵,呵呵,她不刻個小人私下詛咒那未出世的孩子,已經是她最后一點良心!
好在河州官場諸多女眷,也都知道了知州夫人和同知夫人不和一事,因而也無人邀請她一道去同知府道喜。
蘇魏氏樂的清凈,知州大人得知夫人并未給同知府送去賀禮后,卻不由蹙緊眉頭,狠狠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