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善妒多疑這許多毛病她都能忍,唯獨不會顧全大局這一點,讓他無法忍耐。原本以為經過上次去寺廟“伺候”老夫人一事,她會有所反思,熟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輩子是不能指望她有所長進了。
蘇文遠到底生了氣,可也不好將做了祖母的蘇魏氏再次送到寺廟去。不然這就不是打蘇魏氏的臉,是他他自己的臉,也是打兒孫的臉了。
他想了想,到底是說,“夫人這些時日休息不好,稍后請個大夫進門給夫人診脈,讓夫人好生歇息一些時日吧。至于府里的事情,都交給老大媳婦處理,讓夫人好好清閑清閑,養養病。”
得知此事的蘇魏氏:“……”她只道是自己受了徐二郎和瑾娘牽累,因而愈發痛恨兩人,只恨不能啖其肉啃其骨才好。
發生在知州府和外界的事情,瑾娘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既然專心養胎,那就真是一門心思養胎,連和諸位夫人閑話家常的心思都沒有。
那些夫人也是人精,被請進來后看見瑾娘“心神倦怠”,就識趣的說了幾句話就告退。而且找的理由還很難讓人拒絕,不是說家里兒女不成器,整天離不得人,就是家里還有遠方親戚登門,她不好一直不在。
如此,瑾娘樂呵呵的把人送走,落得一身輕松。
河州的天氣愈發熱起來,瑾娘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了。這些時日瑾娘一直糾結一個問題,就是要不要聽徐二郎的話,把翩翩喚來河州照應她一段時日。
按照她的真心想法,自然是想讓翩翩過來的。翩翩經過這幾年歷練,完全能當個大人使喚,且她到底是主子,處置其一些事情來就比秦嬤嬤等人便宜。
瑾娘產前到不需要翩翩過分操心,可她生產后,孩子還要洗三,還有滿月禮,屆時她不能動彈,來了女賓她沒辦法招待,府里再不出個能攬事的,只讓秦嬤嬤去招待人,這有些說不過去。
這么想著,瑾娘就對讓翩翩來河州一事非常心動。
不過,翩翩來了徐父徐母那里腫么辦?那老兩口可都不是省油的燈,真要是沒翩翩看著,許諾出去什么事兒,那真是后悔莫及。
瑾娘想的頭疼,索性不再糾結。反正距離長安長平放假還有些時日,她這段時間再琢磨琢磨,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若是有自然皆大歡喜,若是沒有,屆時再往京城去信不遲。
懶散度日的瑾娘這一日終于收到京城宿府的來信,卻是宿遷喜得第四子,特意報喜來了。
瑾娘看了看書信落款的時間,發現距離今日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相比現在宿府滿月宴多辦過了。
不過這也無妨,瑾娘早在隨徐二郎北上時,就準備好了賀禮。若是宿遷和宿夫人喜得閨女,她會讓翩翩代為送上一柄上好的玉如意;若是兒子的話,就送一方水頭剔透潤澤的羊脂玉佩。
瑾娘是盼著能把玉佩送出去的,畢竟宿遷和宿夫人盼女兒都盼魔障了。可誰讓宿夫人的肚子太爭氣,又給生了一個兒子呢……不行,有點想笑,還有點想知道那兩口子得知是兒子時的表情,想必肯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