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話時,徐二郎語氣中有些哂笑的味道。他對那個書生也著實看不起,若非他忙的分身無暇,且顧不上他那種宵小,不然只是敢打上同知府的主意這一點,他就得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點好歹。
如今么,且為瑾娘懷中的孩兒積德,放那書生一馬。
為轉移瑾娘的注意力,徐二郎又收起準備帶長安長平往邊境跑兩天的事兒。
瑾娘雖然心疼小伙子們,為他們默哀了兩秒后卻欣然同意了。
小孩子家精力旺盛,那就給他們找點事兒干,消耗消耗他們的精力。也讓他們體會體會,“戰”和“將”兩個字有多不容易。這樣也省的他們熱血上頭,輕易被人牽著鼻子走。
回到房間徐二郎幫助瑾娘寬衣解帶,等她側著身子在床上躺好,他才寬衣上床。
上了床也不立即休息,而是坐在瑾娘一側,給他按摩虛腫的腿腳。
瑾娘這胎懷的著實不易,因為體重比之前增了不少,她腿上都起了妊娠紋。即便長樂特意從李大夫那里學了本事,制了藥膏給她涂抹,瑾娘也兢兢業業的每天都要涂抹上一回,可隨著肚子漸大,她腿上還是不可抑制的出現了妊娠紋。
那紋路微紅,把緊致的皮膚都撐開了,好似白皙的皮肉上多了幾道溝壑,看上去著實不好看。
瑾娘自己都嫌棄,更不想讓徐二郎看到。因而初始幾天洗漱都背著徐二郎,即便徐二郎特意騰出空隨她去浴室,瑾娘也想出各種稀奇古怪的主意,把他打發掉,然后將青禾幾人換進來服侍。
可徐二郎也不是傻子,一次兩次他不知曉,三五次后,若他還不明白瑾娘的意思,那就白和她做這么長時間的夫妻了。
徐二郎嫌棄那些妊娠紋么?說實話是有些嫌棄的。就像是白玉染瑕,讓人看了肯定不舒服。但那妊娠紋長在瑾娘身上,且是為他孕育孩兒才一點點出現的。他見了心中感慨,只覺得她不易,想要萬分珍惜她,連帶著那些妊娠紋看在他眼里,都是勛章,如此他又怎么會嫌棄?
徐二郎哄起人來瑾娘毫無招架之力,于是很快就不將這事兒放在心里了。
徐二郎從哪兒以后卻更加細心的注意瑾娘身上的變化。
知曉她晚上腿腳會抽筋,他便會及時醒來給她按摩;若他晚間還要離去,便讓丫鬟們守夜時機靈些,以便她少受些折磨。
因為瑾娘懷這胎尤其辛苦,且他還忙碌的不著家,徐二郎便對瑾娘愈發愧疚。所以,但凡在家,他就恨不能將瑾娘當老佛爺一樣伺候,務必讓她舒舒坦坦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