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瑾娘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可還沒給徐二郎絞干頭發,就聽到花廳傳來大呼小叫的笑鬧聲。
徐二郎眉頭都擰起來了,瑾娘趕緊安撫他,“肯定是長平幾個在逗長洲他們玩兒呢。一下子多了三個弟妹,可把長平竟一個稀罕壞了。今天見到后就掙著搶著要抱,結果三胞胎沒睡醒哭鬧的厲害。如今瞧著是玩到一起去了。小孩子可不就是這樣么,你也別太把這當回事兒了。”
“都是你慣的。”
瑾娘語塞,片刻后才哭笑不得的說,“對,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慣的。我慈母多敗兒,把他們都養的恨不能插根翅膀飛到天上去,這你滿意了吧?”
徐二郎輕捏她的腮幫子,“油嘴滑舌。”
瑾娘:“……”我怎么就油嘴滑舌了。我不就說了你想聽的事實么,我怎么就讓你不滿意了?
瑾娘惡狠狠瞪了徐二郎兩下,可惜徐二郎正喝茶沒看見。這讓瑾娘有點無趣,索性不和他計較了。
也真是的,她都多大的人了,還非要和徐二郎掙個長短,她又那么閑么?才沒有呢!
瑾娘和徐二郎稍后進了花廳,方才還喧鬧的恨不能把屋頂掀翻的花廳,頓時寂靜下來。
就是長平和宿征也都安安分分的垂著腦袋行禮問安,之后被徐二郎叫了起,才老老實實站起身,抬起頭偷窺徐二郎。
一年不見,二叔身上威儀更甚,那臉也更冷了。
長平本就有些畏懼二叔的冷臉,在這個因為位高權重官威日益隆重的二叔面前,更是猶如被嚇傻的老鼠一樣,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后,就心慌意亂的垂了頭。
花廳中氣氛都凝重了,瑾娘會看不出來么?她就拍了徐二郎一下,讓他好歹收著些。
這些孩子可都還小呢,又不是他的屬下,用得著這么氣勢外放呢?
徐二郎:“……”
徐二郎收斂了身上的氣勢,讓幾人都起來。
他挨個問過去,將這幾人的家里情況都問過一番,得知情況都好后,面上的神情才舒緩下來。
他對于長安長平過來河州一事,還是頗感欣慰的。但孩子大了,也不能一味玩耍。既然來了且做點事兒,省的大小伙子了無所事事每天到街上逛蕩,再惹些是非。
徐二郎就開口說,“明日我去河州城下屬縣衙督查河道修復一事,你們既無事,便跟著一道去吧。”
長安長平等人:“……”
“怎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