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子欲哭無淚,又那里敢說半個不字,哆哆嗦嗦都說“好”。
徐二郎見狀點點頭,“那明日三更出發,你們用過晚膳早些回去休息。輕裝出行,別帶些不必要的東西。”
什么是不必要的東西?自然是那些仆人。
幾人哭喪著臉,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就說他們風塵仆仆死趕活趕,冒著酷暑晝夜不停趕路來河州究竟是干么?
他們是多么想不開,才來這里做苦工。
這都還沒歇息半日呢,就被抓了壯丁,要去下苦力修河道,二叔究竟是和他們有什么深仇大恨,這么見不得他們一點好。
幾人眼淚都快從眼睛里冒出來了,當真苦逼的很。
可再怎么苦逼,也不能說出半個拒絕的字眼,否則指不定二叔還有什么苛刻的手段對付他們。
他們也是實慘,若是早預知到有今天的局面,他們就是再怎么想看三胞胎,也會硬忍著那股沖動,老老實實在京城享受暑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真是想想明天還要頂著大太陽騎馬趕路,就覺得頭疼肚子疼,連帶著大腿根處的肉,都疼的一顫一顫的。
幾個孩子被現實打擊的如同蔫了的茄子,慫噠噠的可笑極了。可現場卻沒有人為他們求情。
瑾娘是覺得徐二郎這么做是為他們好,孩子多參加社會實踐,多感悟民生艱辛,以后寫文章才會腳踏實地,做了官才能為民發聲。
長樂和小魚兒么,他們不敢為哥哥們求情啊。
爹爹/二叔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他們不懂也不攪事兒,不然真壞了爹爹/二叔的算盤,回頭說不得她們兩個也要被罰寫功課。
況且,她們姐妹兩個都要每天上課,每天處理家務,也是忙的腳不沾地,沒有個空閑的時間。憑什么她們都這么苦逼,哥哥們卻可以逍遙的出去閑逛,那絕對不可以。都是難兄難妹,大家誰也別想比誰好過到哪里去。
榮哥兒:對!他和姐姐們的心思一樣。哥哥們只能在他休沐時帶他出去玩耍,那剩下這些時日,他讀書哥哥們也別想閑著。都是一家兄弟,不能厚此薄彼。
三胞胎:他們什么也不懂,只會大眼瞪小眼,吃著手手看熱鬧。
一頓飯吃的幾個少年心情沉重無比,可吃過晚膳后也沒辦法立即回去休息,他們又被徐二郎提溜到書房去考較功課了。這又是一個讓人欲生欲死的事情,其過程如何慘烈不需提,只看結果——結果就是長平和宿征如同漏氣的皮球,一臉蔫噠噠的從書房走出來,腳步踉踉蹌蹌的,活像是下一刻就要栽倒在地上。至于板兒和長安,宿軒,魏慶耀幾人,表情還好,但也很沉重,再沒有初進府的歡快愉悅。由此可見,他們也被虐的不輕。
所以,何必呢?
這么不遠千里的跑來“找虐”,你們究竟為什么這么想不開?
長樂拉著小魚兒,長吁短嘆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