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強撐著支起身子,佯作無事發生一樣問瑾娘,“老二媳婦過來了,是有什么事兒?”
瑾娘垂首把事情簡單一說,徐父就道,“行,爹知道了,你回去吧,稍后我把這事兒說給你娘聽,你就不用過來了。”
瑾娘點頭應“是”,又忍不住看向徐父的腰,她想問徐父是否有恙,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結果徐父就已經不耐煩地擺手讓她走。
瑾娘佯作沒看見徐父白慘慘的臉色,還有額頭豆大的汗珠。既然徐父不想讓她知道,她就裝作不知。不就是裝聾作啞么,瑾娘求之不得。
畢竟看模樣徐父是傷著腰了,他這么大年紀了,傷筋動骨是常見的事兒,但看徐父那衣衫不整的樣子,指定又去胡混了。
因為胡混把腰閃了,還被兒媳婦碰見,這是挺尷尬的。
瑾娘裝作啥也沒發現,回翠柏苑去了。
此時徐二郎正握著長洲的小手,糾正他手腕用力的角度。瑾娘等他們休息了,才湊過去在徐二郎耳邊說了兩句。徐二郎面色不變,只冷冷“嗯”了一聲。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等三個小的離去,瑾娘才和徐二郎說,“爹這作態,真是十年如一日。”
徐二郎說,“比之往常,還算長進了。”
瑾娘瞠目結舌,徐二郎不能和她說,他們沒在京城的時候,父親鬧得更過分。
那時候他擔心會鬧出人命,讓通河盯著,又拜托了李和輝,若是徐父有什么不妥當,他看著處置。
結果,若不是李和輝看得嚴,徐父八成都命喪了。之后還是李和輝擔心徐父去了翩翩要守孝,得三年后再出嫁,不得已出找人“仙人跳”,這才唬的父親老實了。
但他那人記吃不記打,三天好了,兩天又犯了。得時時敲打才行,不然指不定哪天人就沒了。
父親這一生徹底貫徹了一句話,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然而,他倒是風流了,瀟灑了,倒是把兒女們都坑的不輕。
他和三郎是男兒,倒是不懼有什么壞名聲牽連他們。但是翩翩……也幸好李和輝厚道,不會因父親作風低看翩翩,不然……
這些事情徐二郎不想和瑾娘說,擔心污了她的耳朵。他就說起別的轉移瑾娘的注意力,然后瑾娘的思緒順利的被岔開了。
之后兩天,徐二郎先是帶著幾個孩子去京郊玩了一天,又在京城逛了一天,隨后又去了翩翩和李和輝搬去的新宅子。
三胞胎這幾天玩瘋了,在小姑姑的新家跑了一天還樂此不彼。
若不是精力不濟,實在熬不住了,他們還想繼續玩。可惜到底年紀小,撐不住都趴在奶嬤嬤身上睡著了。
翩翩和李和輝送他們出府時,天已經黑透了。
翩翩摸摸三胞胎的臉,不舍得他們離去。就是哥哥嫂嫂,翩翩也不想他們走,想讓他們直接住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