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文華早等不及了,兩人“唉”了一聲,文華趕緊提起背簍背在身后文青則狠狠瞪了褚遂銘一眼,擠到兩人中間,“姑娘我扶著你,這是個下坡路,小心滑倒。”
褚遂銘有些呆愣,他說什么了?怎么又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先別走,把話說清楚啊。
褚遂銘想喊人,可該喊什么?
叫“長樂”么?他臉不受控制泛上幾許紅色,又趕緊搖了搖腦袋,把里邊的黃色廢料邀掉。姑娘家的名字那是你一個外男叫的,讓徐指揮使知道他這么唐突他侄女,能扒了他的皮。
那叫“徐姑娘”?
天下姓徐的姑娘那么多,不說遠的,就是指揮使府里就有三個,這個稱呼不具有特殊性和代表性,也不能喊?
那喊“徐大姑娘”?
這又是什么鬼!
褚遂銘自己心里先唾棄了兩句,可眼看著長樂要走遠了,他嘴比腦子快,已經喊了一句“徐大姑娘”。
文青文華和長樂全都回頭,長樂還繃著小臉,一副不高興但強忍的模樣。文青文華就不客氣多了,兩人防狗一樣防著他,好似生恐他狂犬病發作,逮住他咬一口似得。
褚遂銘到嘴的話咽了回去,改換做一句,“姑娘說要把除了藥用的熊肉都給我們,這話還作數不做?”
長樂臉一黑,“我說話算話。”
文青文華眉頭一豎,褚遂銘覺得要不是為了徐府的聲譽和長樂的形象,這兩人得噴他個狗血淋頭。
什么熊肉不熊肉的,男子漢大丈夫你缺這兩口肉吃了?還好意思要小姑娘的東西,什么德行。
褚遂銘一時嘴快說錯了話,自己心里也有些懊惱,可他素來是個心里越懊惱,面上越端得住的人。所以盡管心里后悔的腸子都青了,表現在外面的卻是,他苛刻的,不要臉的,要求一個小姑娘信守承諾,把黑熊肉都給他。
旁邊那群不動聲色旁觀這邊畫面的兵匪子們,聞言一個趔趄,差點一個拽一個全都滾下山。
自家少將軍對人家小姑娘有興趣,這點只要不眼瞎的都能看出來。可你追姑娘你就正兒八經的追,你倒好,不送東西不說好話,還債主似得逼迫人家信守承諾給東西。呵,就你這狗逼模樣,你不打光棍誰打光棍。
一幫士兵笑的前仰后合,仗著褚遂銘沒空收拾他們,還演起電影來了。
這個學著長樂的模樣,擺出“懶得理你”的姿勢。那個一臉“天涼王破”的表情,嘿嘿笑的猥瑣的說,“不把熊肉叫出來,老子把你宰了燉湯喝?”
這畫面兇殘不!可太他么兇殘了!可這就是剛才少將軍那副作態傳輸到他們腦海的模樣。
就這樣的人,你說欠揍不?要不是打不過他,真想打棒子錘他,將他打個半身不遂。
長樂氣咻咻的離開,丟給王叔幾人一句話,“把黑熊留下給少將軍吧,這么帶下山挺麻煩,就留在這里讓他們吃了省事。”
王叔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