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從長綺那里繞了一圈回來,就見徐二郎又擰著眉頭琢磨事兒。
這人,腦子就沒有一刻清閑的。好不容易回家了,休息幾天不好么?
再說了,這輿圖上的東西你不是閉著眼睛都能墨下來了,那還打開看那么起勁。
瑾娘湊過去,“今天喝了多少,要喝醒酒湯么?”
徐二郎回說“不要。沒喝幾盞,炎亭說翩翩嫌棄他身上有酒臭味兒,不敢多喝。”沒人陪著,他自己喝著沒意思,況且他也不是嗜酒的人,只喝了兩杯潤潤喉就罷了。
瑾娘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以前怎么沒發現李和輝還有幾分妻管嚴的天分?
話又說回來,他們家翩翩知書達理,溫婉賢淑,貼心周到。她是會嫌棄男人身上酒味兒大,就不讓他近身的姑娘么?
堅決不是!
瑾娘才不承認自家姑娘那么嬌蠻不講理,她將剛才那話當耳旁風,聽過就算,一點不往心里去。又問徐二郎,“你現在又看什么?還看這么專注,又琢磨什么壞點子?”
徐二郎哂笑出聲,抬起頭沖瑾娘勾勾手指頭,“瑾娘你過來。”
瑾娘沖他翻個白眼,“你以為我傻啊。我現在過去不是找抽么?我才不過去。哼,我先去沐浴,你有本事今天晚上抱著你的輿圖過去。”
說完話她看似慢悠悠,實則腳下生風很快進了浴室。
天爺耶,她現在可真是愈發有本事了,懟起徐二郎來猶如翻翻手指那么簡單。
她這也算是混成人生贏家了吧?
瑾娘想起“人生贏家”四個字,忍不住咬著指尖嘻嘻竊笑。她可算是要活到食物鏈頂端了,可真不容易。
翩翩的本事和脾氣深的她的真傳,所以好好干啊小姑娘,距離你出頭的時日也不遠了。
想著想著,瑾娘忍不住又笑出聲。
突然,一道冷沉磁性的聲音從屏風后邊響起。“笑什么呢這么高興?說出來我聽聽,也讓我高興高興。”
徐二郎一邊解著衣服,一邊邁著漫不經心的步伐走進來。
瑾娘看著他幽深的眸子,看他脫了衣裳,忍不住一噎,啥話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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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計劃第二天用過早膳,就讓翩翩給徐父請個平安脈。可徐二郎昨日回京,今天勢畢得先進宮面圣。
他到京城后,就馬不停蹄的讓墨河將早就寫好的折子遞了上去,而在昨晚準備歇下時,宮里也來了信,讓他今早進宮覲見。
徐二郎一大早用了早膳就進宮了,沒他帶著,嗯,準確點說沒他威壓著,徐父才不會給個小孫女面子,讓孫女給她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