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連忙將她攙扶起來,“不敢說教導,這只是我的片面之詞罷了。你能聽到心里去最好。好姑娘,不要急,事緩則圓,事情總能解決的。”
陳佳玉又感激的沖著瑾娘福了一下,隨后才轉身離去。
等陳佳玉走沒影了,瑾娘人忍不住當著屋子里幾個心腹丫鬟的面,念叨了徐翀幾句,“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主,他這是強搶民女吧?好在還有腦子知道善后,不然徐府的顏面都讓他丟盡了。”
瑾娘頭疼的捂著額頭,“三郎就是屬驢的,順著他毛捋萬事好商量,但凡背了他的意思,哼,等那小子一準給你尥蹶子。這事情可怎么處理好?真讓他們成親不成?”關鍵就是即便她點了頭,徐父也不同意啊。看徐父那架勢,是一千一百個看不上陳佳玉。
瑾娘也明白徐父的心思,畢竟青兒娶妻在前,還娶的那樣的淑麗。那徐翀即便比青兒遜色一些,娶的最起碼是能上的了臺面的人家的姑娘吧?
徐父攀比心還是很重的,又最看重他的顏面。而徐翀想娶陳佳玉明顯讓他老人家沒臉,更甚者因為此事以后都在林父面前抬不起臉,所以徐父可不就鉚足勁反對么?
然而,何必呢。各家過各家的日子,冷暖自知。又說鞋穿在自己腳上,合不合適只有自己明白。
所以徐翀要娶陳佳玉,讓他娶唄……
可惜這種大事瑾娘也做不了主,而能做主的徐二郎如今遠在天邊,想拉他救救火都不成。
說到徐二郎,瑾娘就想起給青兒送信的事兒,趕緊趁著自己沒忘記,寫了一封簡單的書信讓人交給青兒。
另外此事也得提前和榮哥兒說一下,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榮哥兒得知此事后,自然欣喜若狂。
他自幼就沒去過書院讀書,都是爹娘請了夫子來家里給他教學。
以前就他獨一個,可孤單了。之后才有了兩個弟弟作陪。
但弟弟和他有年齡差,他們的學問差的甚遠,也因此即便他想找人討論一下功課,都不知道找誰。
為此榮哥兒常有寂寞之感,他也想去書院讀書,再不行去私塾也可。可早先在河州,那里并不像京城這樣安全。爹爹出于種種考慮還是讓他在家跟著夫子學習,他也就應下了。但是能去書院,誰又會不想去呢?
榮哥兒興奮道,“娘我什么時候過去?娘,爹不是送瑕師祖回故里安葬去了,他怎么還有功夫操心我讀書的事情?娘屆時你送氣過去么?還是讓三叔送我去?娘只有我去么?長洲長暉去不去?”
長洲長暉聞言也眼巴巴的看著瑾娘。
書院啊,聽說里邊都是小孩子,那里邊該多熱鬧啊。
想去,想每天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