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疏漏,可就這疏漏,這是絆了岔子。
瑾娘又后悔,怎么就沒想起來敲打敲打三郎呢。若是提前給三郎說了這些,三郎也不至于大咧咧就把倭寇啊,偷襲啊,五萬人啊說出來了。
聽聽這些個詞匯,一個比一個瘆人,那加起來就是三倍的重量,陳佳玉一時承受不住這消息,也是可以理解的。
瑾娘正和陳佳玉說話,就聽外邊有小丫鬟過來通稟說,“三爺來了,說是尋三夫人的,如今在外邊候著呢。”
瑾娘就連忙讓人把徐翀請進來了。
徐翀起身吃過早膳,他媳婦還在屋里躺著,他就沒怎么在意。可他等去過凈房,準備回水師大營,因而去給他親親娘子辭行時,就見他媳婦不見了。
再一聽他媳婦出去時眼皮子腫著,眼眶發紅,徐翀一顆心都涼了。
他還以為昨天把媳婦哄好了,感情昨天半夜夢見有人在他枕頭邊哭,不是他做惡夢了,是確實存在的事情。而在哭的也不是什么孤魂野鬼,是他媳婦。
徐翀一下就知道事情大府了,靴子都沒提好就徑直跑過來找她媳婦了。
聽說陳佳玉在翠柏苑,徐翀這心才踏實些,才有空在等候的時間,將穿反的靴子換過來。
等徐翀進了花廳,瑾娘看見他焦灼的模樣,也是哭笑不得。叫你嘴上沒把門,這次吃到教訓了吧
瑾娘當著陳佳玉的面,將徐翀好生罵了一頓。徐翀一邊可憐巴巴的瞅著他媳婦,一邊漫不經心的聽著瑾娘念叨他。態度是不端正,但總歸瑾娘說一句他認一句,這認錯態度還算好,瑾娘也就給他個面子,在陳佳玉面前替他說了幾句好話。
等徐翀領著陳佳玉回去,瑾娘才端起茶盞一口氣將里邊的茶水喝光了。
一下子說了那么多話,她嘴皮子都干了。
瑾娘松口氣,這時候忍不住想起徐母來。
調節夫妻間小矛盾,這是徐母的責任啊。可就因為徐母不在跟前,這事兒就跑到她這當嫂子的人手里了。
她這又當嫂子又當娘,她累死了。
不說瑾娘如何,也不說長綺正咬著嘴唇,和那十六字箴言死磕。
只說小魚兒和長樂一道往前院去,兩人在一道小徑前分別。
長樂出了徐府大門,只帶著文青與文華去了秦府,小魚兒則走過小徑,去了大哥幾人的院子。
因昨天長安幾人來的突然,要一下子收拾出三個院子太過緊蹙。所以最后只收拾出來兩個,愿意是長安和榮哥兒兩兄弟一起住,讓宋玉安單獨住一個院子。但宋玉安提及他與長安住一起更好,這樣他們有學問上的問題,能夠及時佐證,方便他們學習。
鑒于此,長安與宋玉安便住在一個院子中,而榮哥兒則單獨住了一個院子。
小魚兒過去時,長安與宋玉安剛結束今天的晨讀,準備稍后去閔州街上逛一逛。
好歹也是來一趟閔州,而此時的閔州形勢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壞。很多矛盾沉在暗處蓄勢待發,更多的“制敵”之法也醞釀已久,等待著雷霆降落。
說實話,這時候的閔州是值得一游的。只要你有心,所有你想看到的東西,在這時都能看出一二。
長安和宋玉安都是機敏之人,兩人不想錯過這機會,就準備去街上看一看。但如今小魚兒過來了,那自然是陪著小魚兒更重要。
宋玉安就和長安說,“我今日且不去了,先陪小魚兒作畫要緊。長安若是想去,不如叫上榮哥兒陪你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