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真正收下這批流云扣,誰又愿意只做個采礦工外加搬運工呢?
而且,石鋒也沒多想張依依身上到底有個什么特別的東西,竟然一次性能夠裝下那么多的流云扣還不被發現。
那畢竟是人家的秘密,知道得越多不見得是什么好事。
更別說張依依對他當真已經無比仗義,他不是那種不知感恩的貪婪之輩,當然得清楚分寸,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
“這一趟里頭的情況太過特殊,除了我與你外,所有修士全都死了個精光,正因為如此,為了不讓白家對咱們兩人心生懷疑引來麻煩,才更加不能交出一絲一毫的流云扣給他們。”
張依依見狀,索性多解釋了幾句:“不然到時咱們怎么跟白家解釋?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個光,而我們非但活了下來,還能有多余的精力采礦?怕是怎么解釋白家都不會信,但凡咱們有一丁點的異常,指不定為了掩飾這次如此大的死亡后果,白家索性連咱們兩人都給直接滅了。”
還真不是張依依為了將所有流云扣一兩不落的吞下而找的借口,事實上這種情況下他們的確怎么都沒法解釋清楚,無法令白家信服。
所以出去后,他們同白家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肯定是沒那么容易安然脫身。
“韓兄弟,那你覺得咱們出去后,到底要如何跟白家交代里頭的情況才最為妥當?”
石鋒明顯已經理解了張依依未曾說出口的隱憂,頓時神色都凝重了起來。
他可不想最終沒有死在蟻海之中,卻反倒被白家弄死。
而他下意識里也早就已對張依依言聽計從、馬首是瞻,甚至于無比盲目的相信不論多么麻煩的情況,張依依一定都能夠有辦法解決。
張依依見狀,自是趁機將自己的打算道了出來,也算是提前與石鋒竄供:“石大哥,到時修咱們就這么辦……”
就在張依依與石鋒外加一個毛球守在礦區里頭談笑風生,等著數不清的變異蟻獸替他們一點一點采空這片礦脈之際,礦區外頭卻是已然熱鬧得不行了。
“少城主,不知您帶人來此是什么意思?”
白家負責在此地看守的金丹真人見少城主鄭和竟親自帶人跑到他們白家礦脈處來勢洶洶,自是不敢大意,當下看似恭敬實則警剔無比。
“什么意思?本少主還能有什么意思,難道你以為我帶人過來跟你們白家搶這破礦不成?”
鄭和心中焦急,態度自然不可能好到哪去,眼見大老遠就有白家人跑上來拉下他們,更是語氣不善。
“在下自是不敢,還請少城主切莫誤會。”
白家那名金丹真人倒也能屈能伸,連忙陪著小心不敢得罪人。
畢竟對方身份擺在這里,他們這些人怎么可能明著與城主府少主叫板。
“行啦,廢話少說,這都進去五六天了,怎么還一個采礦的都不曾出來?”
鄭和一把揮開擋在前面礙眼的家伙,往四周掃了一遍,壓根沒看到一個筑基修士的影子。
除了白家帶隊留守礦口處的幾名金丹外,再無旁人。
進去采流云礦的明顯一個都還沒有出來,張依依的影子更是半絲都瞧不著。
前些天剛忙完,本想帶張依依去拍賣會上耍耍,沒想到那姑娘回訊息說臨時有事要去處理,得過幾天回來了再找他。
結果鄭和一等就等了五六天卻始終沒那姑娘的消息。
偏偏到現在,他竟完全不知道張依依在嘉谷關城的住處,連去哪兒找人都不知道。
正莫名有些擔心之際,卻是剛好碰上來找他的朱慶,無意間就聽朱慶說起幾天前張依依竟跑到白家報名想進黑沼澤采流云扣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