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隔多久那人回來了。
“小人無能,未曾完成仙子交代之事,還請仙子責罰。”
陳紅修為在張依依之上,但身份上卻是天差地別。
她只是主人洞府的一名雜役弟子,而張依依卻是主人嫡親的師妹,以她身份當然半點都不敢依仗修為優勢對張依依有任何的不敬。
更別說,她這條命都是主人所救,如今能夠成為云仙宗的雜役弟子,有安居之所,全都是托主人之福,自是心甘情愿聽從主人命令。
而主人對這位唯一的師妹疼愛不已,且早就跟他們說過張仙子有任何需要都直接照辦便可。
更別說張仙子素來也是個好相處的,是以陳紅很是樂意為張依依效勞。
只可惜偏偏這頭一回替人辦事就沒開個好頭,著實讓陳紅羞慚不已。
“責罰就別說了,具體怎么一回事,你與我們一一道來。”
張依依一聽竟然沒成,當下便有些奇怪地與一旁的袁瑛對視一眼。
顯然,她們交代陳紅的并不是什么太難的任務,無非是讓陳紅去一趟內五峰,悄悄將一道真話符神不知鬼不覺的用到杜三娘身上,讓杜三娘在見到莫硯后將心里的那些齷蹉一五一實說道出來。
畢竟,她跟大師姐都不想給杜三娘背任何的黑鍋,哪怕她們并不在意跟莫硯之間的關系惡劣成什么樣,但也絕不能任由別人坑她們。
可已是金丹的陳紅竟然會失手,這倒真是讓她們有些意外。
“稟仙子,那杜三娘十分謹慎,而且身上似乎有某種寶物防身,是以小人壓根就近不了她的身,更別說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她下真話符。”
陳紅如實說著。
她找了好多回機會,但都沒有成功,那個女人的警惕心強得離譜,哪怕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呆著,也全然沒有真正放松的時候。
那樣的狀態,完全不似一個練氣期的女修所有。
“嘖嘖,那女人果然心眼多如牛毛,難怪莫硯現在都被我不留臉面的退婚了,她還能絲毫不受遷怒影響、好好的繼續呆在那兒。”
袁瑛嘖嘖感嘆著,隨后說道:“罷了,沒成就沒成,算她運氣好。反正明日我就得回去了,往后莫家發生任何事也與我無關,隨他們去吧。”
張依依見正主都懶得計較了,她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
本來也只是想小小教訓一下杜三娘,既然事情沒成,那也不必強求,反正將來那對渣男渣女遲早會相愛相殺,她也沒必要在這種人身上費太多的心思。
“稟兩位仙子,雖然事情未成,不過小人卻發現那杜三娘頗是有些古怪。”
陳紅再次出聲,想起當時混進去偷看到的場景,越發覺得奇怪無比。
“古怪?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張依依下意識地朝陳紅看去,并沒有忽視掉陳紅的發現。
陳紅回想了一下當時所見,理了理后回答道:“小人一跟暗中跟著杜三娘到了莫硯那兒,當時莫硯正在里頭大發脾氣,幾乎將屋中能夠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精光。杜三娘進去哭哭啼啼地主動攬錯,讓莫硯將她送走好挽回與莫仙子之間的婚約。莫硯一開始明明是被這通話弄得火上加油更是氣得不行,不但吼著讓杜三娘滾,還抬手揚起了巴掌想打杜三娘。但就在這個時候……”
說到這,陳紅頓了頓,似是想找最為精準和字眼來形容:“但突然間,莫硯好像看了杜三娘一眼后,便立馬像換了個人似的,不但沒再責罵杜三娘,那一巴掌更是不曾再落下,甚至于還一副完全忘記了剛才他表露出來的態度一般,反過來拉著杜三娘安撫寬慰,一副憐惜無比疼愛萬分的模樣。”
再后來,她也不敢在那兒久留,順利抽身后,立馬便回來向張依依匯報。
將她所有看到的聽到的一一如實回稟后,陳紅見張依依是真的沒有因她未曾完成任務而有什么不高興的,這才依言先行退了下去。
“呃……她的話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