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再次只剩下了張依依與大師姐兩人,袁瑛這才若有所思地詢問張依依。
“自是可信。”
張依依解釋道:“陳紅是我大師兄的人,忠誠度毋容置疑,而且她的功法長處極善隱匿,莫說莫硯還只是筑基后期修為,就算已經金丹與陳紅不分上下,卻也無法輕易識破陳紅的行蹤。”
所以,張依依才會派專長于此的陳紅去辦這個事情,卻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杜三娘身上竟然會有令陳紅都要忌諱不敢隨意靠近的寶物。
不過雖然沒有成功將實話符下到對方身上,卻誤打誤撞的發現了一些其他更有意思的東西。
“這般說來,那個杜三娘怕還真是有問題了。”
袁瑛頓時來了興致,下意識地反問道:“依依,你說那個女人是不是修練了什么媚術之類的,專門媚惑人心?”
不然的話,連袁瑛都有些無法解釋好好一個大乘真圣的親傳弟子,怎么就腦子有坑的對那個女人幾乎是百依百順呢。
照著莫硯那么自負的性子,出了事總是習慣性的將責任怪到別人身上,而杜三娘怎么可能完全幸免?
但照陳紅所言,莫硯一開始的確是對著杜三娘遷怒大發脾氣來著,但突然間看了杜三娘一眼后卻是完全改變了態度,甚至好像壓根就不記得之前還想動人打人之事。
而杜三娘對于莫硯前后巨大的反差毫不驚訝,這就更加說明這個女人當真有古怪。
“……”
張依依想了想后,說道:“我們都親眼見過杜三娘,除非她身上有隱匿修為的至寶,不然的話就真的只是個練氣期的女修而已。憑她的修為根本還沒那能耐修習高級媚術或者有類似效果的術法。”
“但問題肯定出在杜三娘的身上,不然的話,莫硯怎么可能會完全忽略掉自己情緒上那么大的反差?”
袁瑛也挺是不解地:“剛才陳紅不是說杜三娘身上應該有什么特別的寶物,所以連她都不敢太過靠近嗎,難道是那件寶物產生的影響?”
“具體是什么還真不好說,但顯然,那個女人應該是真有問題。”
張依依再次說道:“如此一來,恐怕杜三娘的身份就不是那么簡單了,既然她有那樣的能耐可以左右到莫硯卻不被人察覺,你覺得她最終的目的當真僅僅只是留在一個男人身邊,將來做個妾氏嗎?”
張依依看向袁瑛,頓時覺得這里頭的問題竟是有些細思恐極的感覺。
而袁瑛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當下神情都鄭重了不少:“你是懷疑,杜三娘有可能是借著與莫硯的這份關系潛入云仙宗的細作?”
如此一來,那么對方所圖謀的自然就不是什么小打小鬧、兒女私情這點無關痛癢的破事了。
“我也不知道,畢竟這些都只是咱們的猜測而已,根本沒有一點的證據。還是看看再說吧,也許真的只是巧合,是咱們想多了也說不定。”
張依依還不至于幼稚到將陳紅發現的這點異常與猜測當成證據,畢竟杜三娘來云仙宗時日不算短,除了攪和了莫硯與袁瑛的這門婚約外,倒并未有其他任何不妥的舉動。
她就算想提醒宗門注意這個女人都沒有半點站得住腳的理由,畢竟人家表哥表妹的原本就是有感情,誰又會覺得莫硯偏向、護著杜三娘的態度有什么不正常呢?
一夜無風無雨,次日清晨,張依依親自送別大師姐。
兩人約定各自好生修煉,爭取在將來進入戰英臺的那一日,都能有更多的自保之力。
誰知,漓山派一行才返程出發才不到半日功夫,張依依便得到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
漓山派的人在返程的必經之路上遇襲了!
不僅如此,對方的重點目標竟然還是大師姐袁瑛!
也正因為如此,袁瑛受了重傷。
而漓山派一紙飛訊,直接向云仙宗、向莫家討要說法與公道,否則這事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