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最終終于在離那處曾經的獻祭大陣還有千米之距時被強行逼停了下來。
嘩啦啦的,他們停下的一瞬,十米開外四方八處所有的空隙通通被天獄里的那些人給圍了一層又一層,說句不好聽的,還真是連蒼蠅都飛不進,亦飛不出。
“跑,還跑呀,怎么不跑了?”
有人又笑又罵道:“一群不知死活的的東西,今兒你們要是能跑掉,老子的腦袋砍下來給你們當凳子坐!”
“說這些廢話干什么,直接讓他們交出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方法,不然現在一人一下生生把他們給撕成碎渣!”
務實派還是居多,耍狠歸耍狠,不過對這些不知渴盼了多少年多少代的天獄犯人而言,離開的確永遠是最為迫切的需求。
“想離開?那都給我閉嘴!”
張依依面不改色地看著蠢蠢欲動的人群,不大不小的聲音帶著高高在上的審視:“我的確有辦法離開天獄,但肯定沒辦法帶上整個天獄所有人。別隨隨便便全信了黃述州那個死人的話,想走就必須聽我的!”
這話一出,人群頓時真的安靜了下來,但這樣的安靜也僅僅只是片刻,因為很快便有人再次開口,只不過不再是所有人跟一群烏鴉似的同時。
“都他娘的先消停,讓老子先來問!”
開口的明顯是實力最為不俗者,他一開口,其他人果然都暫且忍了下來,哪怕一雙雙眼睛里滿滿寫著的都是深不見底的欲、望。
“臭丫頭,一次性把話說全,也別想著耍任何的小心思,否則的話我們寧可直接把你們一并給弄死在這里頭!”
那人是真狠,毫不掩飾著骨子與靈魂里的戾氣:“別跟老子繞,三句話說不清,便先拿你其中一個同伴開刀,殺了祭旗!”
殺意明晃晃的擺在那里,只不過估計是因為對于現在他們的情況太過自信,完全不覺得張依依等人有任何可以從他們手中逃走半步的機會,所以倒是并未單獨抓人威脅。
但僅是如此,張依依便清楚的知道這人完全沒有說笑,只要她三句話內不能令他滿意,她身邊的同伴立馬便將有一人死在他們面前。
是以,張依依面色雖未變,但也的確沒打算做什么放水之事。
“我有離開天獄的辦法,但此法只能由我一人控制,便是告訴你們,你們自個也用不上。”
她當下說道:“還有,我離開之時,除了自己的同伴以外,還能再帶上五十人一起,再多便有心無力。這并非有意挑拔你們,我可以立道誓,信不信隨你們,接下來要如何,也隨便你們。”
這番話一出,所有人頓時神色各異,有人歡喜有人憂,卻出奇的沒有任何人真的懷疑太多,甚至于絕大多數打心底里已經相信了張依依的話。
正因為信了,正因為實實在在的離開機會擺到了他們的面前,所以這一刻所有人反倒都不敢再輕舉妄動起來。
“當真只能帶五十幾人一起走嗎?”
“要是真的話,那這么多人誰走?誰又不走?”
“這女人就算說的是真的,可也是擺明了不安好心!”
“那要如何,她要是說真能把所有人都給帶走你能信?”
“鬼都不信!”
“可是萬一這女人是故意騙我們的,就是為了明著挑起我們之間的戰端,分解我們,讓我們自相殘殺?”
也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見,雖然他心底也十二萬分的愿意相信張依依真的可以帶人離開這個鬼地方,畢竟不論如何,這都是他們看上去唯一的機會。
“就算是那也是陽謀,只要她敢發道誓,并且說清具體能夠帶出的人數真只能是這么多就行了,剩下的誰走誰離,咱們實力說話!”
“沒錯,老子管他陰謀還是陽謀,只要她沒說假話,能帶人出去就成,其他的當然是誰強誰有資格走!”
一下子,原本還有些分散的意見倒是很快空前統一起來,能夠在這天獄之中生存下來的不論實力強弱,便骨子里奉行的素來都是弱肉強食,沒啥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