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依依見狀自然沒有再攔,說實話,師叔的手段她是沒有親身見識過,但光是從毛球與李二狗身上便側面體會過。
或許她真不應該擔心喬師叔會不會因為為她跑這一趟而受什么牽連,應該擔心的可能是子明金仙自個才對。
等等……什么味道?
張依依猛地側目,看向正躺在床上一個人吃著小手自娛自樂的小拾遺,這家伙完全沒有干了壞事的自覺,頂多也就是突然間被自己拉的臭臭影響到吃手的好心情,瞬間開始變了臉色,同樣扭過頭看向她的方向哼哼起來。
見狀,張依依突然覺得自己像個侍候貓主子的鏟屎官,這種心情相當之微妙,又相當之無奈。
遠遠一個清潔術打過去后,明明什么都已干干凈凈,可她總是覺得那股子味道仿佛還殘留在心頭。
是以,一連六七個清潔術后,張依依這才住了手,習慣成自然地走了過去,抱起了小拾遺,又開始喂食。
拉了吃,吃了拉,小拾遺不睡覺的時候大多都是這樣的規律,而她總覺得身為人族,貌似最無助的嬰兒時期是不是太長了些?
跟地些妖獸靈獸的幼崽一般不好嗎,一生下來不說直接自主自立自強不息,但至少吃喝拉撒不需要時刻有人盯著、手把手侍候著吧!
小拾遺也不知是否察覺到了師姐對他的“嫌棄”,反倒吃得更加歡快起來。
真正的懵懂無知,大抵便是如此。
沒等到次日,當天晚上,喬楚便回來了。
見到張依依的第一句便是:“這天底下的確沒有我喬楚撬不開的嘴!”
張依依識相地朝著自家師叔抱拳致敬,佩服之情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絕。
“師叔您是怎么做到的?”
她不急著問喬楚打聽到了什么具體內容,反倒更加好奇師叔是如何做到讓子明金仙乖乖開口。
甭管怎樣,想來師叔這回為了她付出的代價一準不小,她又怎么可能理所當然,心安理得。
喬楚哪里不明白張依依的心思,擺了擺手道:“你別想那么多,師叔我又不傻,還能做賠不起的買賣?”
言下之意,那點兒代價絕對是他所能夠承受得起的正常范圍,也是他身為長輩當做之事,無需依依太過在意。
太過在意便顯得過于生疏,而他們師侄間,最不需要的便是算得太過分明的這種生疏。
都是聰明人,張依依自然也明白喬師叔的意思,如此一來果然笑著點頭表示明白,沒有再繼續追問。
“指遠那老東西可真是陰毒又不要臉,這回他是打算讓子明金仙背鍋呢。”
很快,喬楚興致勃勃地同小師叔說道:“拂遠有一對自己煉制而成的至寶,是一對福畫。一幅名為山海圖,一幅名為萬惡圖。不過外人都只知山海圖,從未聽說過萬惡圖,而后天你們重新繼續的大比,地點將會被選在山海圖內的世界。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
“師叔的意思是,到時我們名義上要進的是山海圖里的世界,但實際上,拂遠卻是讓我們所有玄仙大比者入萬惡圖中?”
張依依立馬便反應過來了拂遠仙王打算玩的把戲:“可問題是,他就這么確信,到時真沒有人能發現山海圖有異嗎?”
“其一,山海圖與萬惡圖本就同根同源,單從表面看并沒有太大的差別,更別說這東西是人家仙王私寶,聽說過與親眼見過又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其二,他敢這般吩咐,子鳴金仙自然得想方設法為拂遠這一陰抬損招提前安排好掩飾與善尾之策,無心算有心,準確又較為充分之下,你們這么一群玄仙進沒進錯地方,沒人知道。至少最后全軍覆沒無人而出,這樣的真相也是可以造假掩蓋,小矛盾沖突不可能完全杜絕,但有著拂遠仙王在,就算最后有人猜到真相,又能翻起什么水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