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南生勇氣可嘉,突然間出聲道:“姚某斗膽,敢問上神神尊之名?上神既為師妹姑姑,為何當年師妹會以孤兒之身流落邊陲之地,凡人之間?”
“姚南生,你有什么資格知曉我姑姑神尊之名?”
根本無需張依依出聲,張安然徑直說道:“而且,我如今已與凌仙門沒有任何關系,自然也與你沒有任何關系,請不要再喊什么師妹,我的事,你同樣沒有資格過問。”
“師……安然,何必如此,我們之間何至于此?”
姚南生臉上一片灰敗之色,顯然被張安然的話刺到。
“停,別跟我打這種惡心的感情牌,你不嫌棄惡心,我嫌!”
張安然嗤笑道:“你若是還想用這樣手段替你那寶貝小徒弟狡辯,那也未免太把自己當成一回事。她是人是鬼我再清楚不過,其他人相不相信都無所謂,你還是閉嘴別再耽誤所有人的時間,畢竟姑姑與我都沒有半點興趣聽你說任何浪費時間。”
姚南生還有些不愿認清自己被張安然極其厭惡的事實,還想再為自己說點什么時,卻發現自己竟怎么也開不了口。
他驚恐地抬眼朝張依依看去,對上張依依的目光后整個人更是被自己體內靈力瞬間橫沖直撞得筋脈自傷,差一點兒竟是無法控制地險些自爆。
“砰!”
張依依無聲地地朝他比了個自爆的口型,下一刻當然沒有讓姚南生原地爆炸,不過卻令其筋脈之傷更重了幾分。
一個永遠都認不清自己身份還自以為是的人,真是讓人格外的不喜。
張依依直接給姚南生不輕不重的一個教訓并沒有瞞著在場之人,一時間凌仙門的掌門與長老們都暗自慶幸自己不曾像姚南生這般愚蠢惹到上神。
于張依依而言不輕不重的教訓,對他們來說傷害性卻相當之大。
要不是姚南生當初曾救過張安然并將其帶至凌仙門,到底算是有恩于張安然,恐怕現在姚南生早就真的原地被上神一眼自爆掉了。
姚南生徹底閉上了嘴,不論是主觀還是客觀卻終于徹徹底底地認清了自己在張依依面前不是只是一只螻蟻的事實。
因為張安然的的確確不再將記他的恩情,不再將他看在眼里當成一回事,所以他安然的姑姑當然也不會再對他有半點的寬容。
其實他早就應該知道這些,只不過一直自欺欺人的不想去承認,還抱著最后一絲的僥幸罷了。
如今最后一絲僥幸被徹底打破,姚南生也徹底的老實了下來。
縱然再喜歡小徒弟玉錦,可現實面前也只能先顧上自己的性命再說。
“來人,將玉錦帶上來聽罰!”
牧掌門反應很快,也不再耽誤時間,直接吩咐人把這些日子一直單獨看管關押的玉錦給帶到上神面前,當眾親自處罰。
當然,除了處罰玉錦以外,還得補償張安然,如此才能更好的平息上神對凌仙門的不滿。
這是牧掌門在第一時間得知玉錦、姚南生他們觸怒上神恐將牽連凌仙門后便考慮清楚的補救措施,畢竟他們根本得罪不起一名上神。
而張依依今日雖從未正式表明過具體的身份,可從頭到尾哪怕是再隨意,再不經意之間所展示出來的手段實力,無一不是上神才能做得到的。
牧掌門只想早些了結這樁麻煩,早些送走這尊上神,而從未想過跟這樣不可控的存在去攀什么關系,畢竟誰讓他們之前把事給做得太過太絕,把人家的侄女得罪得太狠。
玉錦被帶出來,看到眼前眾人便已猜到將要發生什么,只不過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壓根連開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便直接聽到牧掌門要將她罰入永沉之地。
“不!我不要去永沉之地!”
玉錦嚇得臉色大變,尖叫道:“憑什么罰我入永沉之地?師父救我,我不要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