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者不殺!”無塵子淡淡的說道,聲音傳遍了井陘塞內外。
“降者不殺!”秦軍中也爆發出沖天的怒吼聲。
“將軍,怎么辦?”守城將士都是看著將軍,太多了,目之所及皆是秦軍,怎么守!
無塵子看著城上的守軍,皺了皺眉,緩緩的抽出了長劍,整個秦軍和井陘塞上的趙軍都是在看著他的動作,都知道長劍斬下之時就是秦軍進攻之時。
“破!”無塵子走出了車架,緩緩一劍,攜帶著萬軍之勢,斬向了井陘塞的城墻之上,巨大的劍氣劃過,一劍在將城墻辟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安靜,寂靜,死一般的安靜,不論是守城的趙軍還是進攻的秦軍,看著城墻上那道恐怖裂橫,都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秦國萬年,國師萬年!”沉寂之后,秦軍再次爆發出沖天怒吼聲,壓得整個井陘塞入風中柳絮,飄搖不定,即使有著高大的城墻,也不能給這些趙軍一絲安全依靠感。
“將軍,降吧!”眾將士看著將軍,太恐怖了,那個男人,一劍斬城墻,這是說書人口中都不敢吹噓的,但是卻在他們面前生生出現了。
“吾乃趙國將軍,如何能降?”將軍看著眾將士悲憤的說道,但是卻也知道將士們的戰心全無。
“我死以后,你們放下兵器,打開城門,降吧!”將軍說道,抽出了腰間長劍,飛快的在脖頸上劃過,跪到在城墻上。
無塵子和秦軍都是看到了趙將的動作,知道井陘塞已經降了。
“以大將之禮厚葬吧!”無塵子嘆了口氣說道,雖然不知道這個將領的名字,但是他卻做的了他能做的極限。
不忘君恩,不負將士!
“諾!”王賁點了點頭,帶著大軍入城,接管了整個井陘塞,但是在路過那個自刎于城樓上的將領身邊時都自主的放輕了腳步。
“報!”正在趕往井陘塞的趙軍終于是接到了井陘塞方向的急報。
“井陘塞失陷了!”李牧嘆了口氣,他能猜到井陘塞淪陷,但是這么快卻是他想不到的,太快了,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恐怕秦軍已經做好駐防。
“退吧!”李牧嘆了口氣說道,如今趕去井陘塞已經是無力回天了,強行攻打井陘塞,只會被闕與城的秦軍斷了后路,井陘塞如今與闕與城已經是互為犄角,想要攻打井陘塞太難了。
“能往哪退?”司馬尚嘆了口氣,井陘塞一失,整個趙國南北分段,邯鄲問責他們怎么辦。
“涉!退守涉城,既然無塵子出手了,也是我趙軍出動的時候了。”李牧說道,目光看向了闕與城下方的涉城。
“君侯是想剪除掉秦軍楊端和部?”司馬尚看著堪輿圖也明白了李牧的打算,但是這不是什么好事,雖然他知道這是當下最正確的辦法,但是放任秦軍占據趙國北方,邯鄲是不會允許的。
“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李牧淡淡的說道,秦軍本部和楊端和部才是對邯鄲最大的威脅,只有先剪除了楊端和,才能騰出手來找秦軍主力進行決戰,勝了,占領的趙國北部也都會回來,敗了,趙國也就沒了。
“諾!”司馬尚點了點頭,但是眉頭卻是沒有舒展,未戰先失兩城,邯鄲之中不知道又是怎么樣的風雨詭異了。
“邯鄲還沒那么快得到消息的!”李牧說道,從掛帥出征他就已經猜到這樣的局面,也做好了準備。
“讓楊端和退回上黨!”無塵子看著王翦說道。
“為何?”王翦卻是不解,他們打下了井陘塞,就是為了把李牧留在這里,給楊端和時間攻入邯鄲的機會。
“因為從屯留道邯鄲一線的城備防御都是翻倍加固的!”無塵子淡淡的說道,他跟郭開、韓倉做的事自然不能公開說出來,真以為凝聚大軍之勢就能一劍破城墻啊,那是因為那一段的城墻都是豆腐渣工程,用力砸都能砸出坑的。
“諾!”王翦點了點頭,無塵子是主將,主將說什么就是什么吧,那一劍也是嚇到他了,而且不費一兵一卒拿下井陘塞也是他想不到的,也有了充足的時間來布防,防范李牧率軍來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