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栩伸出馬鞭指著身子顫抖的張師正“滾去后面的收容站去。別在這里礙眼,滾蛋。”
趙栩對這些臨陣逃亡的將領們沒有絲毫的好感。如果不是他們還有用處,趙栩根本不會給他們活命的機會。
趙栩揮手趕走戰戰兢兢的張師正,隨即囑咐一旁的岳飛“去把那些勝捷軍的騎兵都收編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批接一批的潰兵失魂落魄的出現。他們三五成群,猶如蝗蟲群一般搖搖晃晃的沿著官道向著雄州方向前行。
宗澤充分執行了趙栩的命令,所有的潰兵都被攔截下來。普通士卒按照各自所屬分門別類的送到軍陣后面的收容營地里關押。都頭以上的軍將則是被直接抓捕起來關押。
有膽敢炸刺的,封路的后備軍就會意氣風發的伸手指著路邊那根木桿上掛著的人頭“童太師都被砍了腦袋,你以為你是誰?”
趙栩這一招殺猴駭雞真的是鎮住了所有人。童貫都被殺了,他們這些小雜魚又算的了什么。
當然,并非所有人都被有這份眼力見。像是那些被臨時招募充數當禁軍的潑皮無賴,他們又不認識童貫,甚至都不相信后備軍的話。叫嚷著要去雄州,甚至還有拔刀要砍殺出一條路出來的。
這些人面對敵人的時候,一個個跑的飛快,都深恨爹娘少給了他們幾雙腿。別說拔刀相向了,就連回頭看一眼遼兵的勇氣都沒有。
可在面對自己人的時候,底氣卻是冒了上來。咋咋呼呼不說,還敢動刀子。
“都是些廢物。”面對后備軍的稟報,趙栩輕飄飄的下令“既然違反了軍紀,那就依照軍法處置,這還用來問我?”
接到命令的后備軍不再猶豫,直接列陣將那些叫嚷的潑皮們砍翻在地。沒當場死掉的,和那些被嚇的跪地求饒的一起拖到官道旁邊成排成排的被砍掉腦袋。
這些潑皮們往日里在汴梁城內,仗著和三班衙役打點得當,一向是欺辱百姓的行家里手。之前遼軍突襲的時候,又是他們第一個崩盤逃亡,沖垮了友軍軍陣。趙栩對于這些人早已經是深惡痛絕。唯有鮮血才能洗刷他們身上的罪惡。
“罪臣種師道,拜見元帥。”甲胄上染著血漬的種師道看著路邊那成百上千顆被高掛起來的首級,再得知就連童貫都已經被趙栩砍了腦袋之后。沒有理會手下沖過去的叫囂,而是恭恭敬敬的來到趙栩面前行大禮謝罪。
“嗯。”馬背上的趙栩擺弄著手中的鞭子“卿家有過,卻無罪。罪責都在童貫身上。起來吧。”
“謝殿下。”種師道恭恭敬敬的行禮,之后才慢騰騰的站了起來。
要說之前看到那么多人被殺,甚至就連童貫都給砍了腦袋。他種師道不擔憂,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種師道確信如果他趙栩真的是想要做大事的話,童貫那種依靠皇帝信任才能手握重權的太監可以拿來殺猴駭雞。可自己這樣在西軍之中擁有強大影響力的人,卻是絕對不能殺。
果然,種師道猜對了。
看著趙栩意氣風發的側臉,種師道心中感慨萬分。多少年了,大宋終于是出了一個殺伐果決,行事雷厲風行的明主。
在西軍最虛弱的時候,突然發動搶班奪權。直接吞掉了西軍不說,還將童貫都給殺了。尋常人物誰敢!
現在唯一的缺陷就在于,趙栩能否擊敗追殺而來的遼國大軍。
一旦趙栩能夠擊敗遼軍,并且進而奪取燕云之地。那巨大的名望加持會讓趙栩平步青云。普天之下再無誰能擋住他的腳步。
“種卿去和老師一起收攏潰兵。”以種師道的影響力,趙栩說什么也不可能讓他去后面的收容站。將其放在宗澤的身邊看管是最為合適的選擇。
趙栩雙手捏著手中的馬鞭,目光看向遠處地平線上涌起的滾滾塵煙“且看本王如何為西軍將士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