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槍又怎么樣?鄉里鄉親的,還能一槍把他崩了?何況,即使敲詐勒索,也罪不致死!”
“杜羽有得受了!”
“這家伙肯定是來鬧事的。”
“恐怕不只是鬧事那么簡單,以這幾天的形勢看,保不齊這個惡霸的背后就站著高家!”
“嘶,還真有這個可能!”……
杜羽明白,既然對方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欺上門來,不管是他的自發行為,還是受人指使來砸場子,今天這事要不能干凈利索地解決掉,自己的保安隊以后別想抬起頭來。
一念及此,杜羽的臉上露出戲虐的表情,將對方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地掃了一遍,淡淡問道:“知道你家祖墳在哪里嗎?”
黃伯車一臉懵逼:“什么意思?”
杜羽嗤笑道:“我勸你現在去墳頭看看,如果冒青煙了,就回來告訴我,我再考慮讓你當隊長!”
眾人大笑。
黃伯車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指著自己鼻子,冷聲問道:“你耍我?”
杜羽懟道:“你不妨回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什么值得被我耍的地方!”
針尖對麥芒!
圍觀的人停止了竊竊私語,靜看事態的發展。
登記工作也已停滯,正在排隊的青年,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屋內,杜羽的母親高惠然眼見事情越鬧越僵,心里十分著急,搓著手念叨道:“小羽也真是,就不能好好把人勸走?這就是一塊爛肉,沾上了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正當她準備出去制止時,旁邊的杜忠泰一把將她扯住,說道:“既然要成立保安隊,就注定會麻煩無數。如果他連黃伯車都收拾不了,不如趁早絕了這個心思。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高惠然愣在原地,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聽丈夫的,黃伯車已經大喝一聲“你大爺!”一拳朝杜羽的臉部轟了過來。
砸場子遭到蔑視,豈有不動手之理?
在他的心目中,一個赤手空拳的貧民少年,只要他想收拾,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不料,杜羽只是微微向側面讓了半步,一把握住他轟過來的右前臂,往前微微一帶,順勢將他整個人甩了起來,然后一圈一圈地掄著。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黃伯車大聲嚷嚷。
杜羽卻一言不發,越掄越快,然后手一松,黃伯車瞬間變飛人,在空中劃過一條長長的弧線,“撲通”一聲,砸進三十米開外的小溪潭中,濺起五六米高的水花。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身材并不如何雄壯的杜羽,居然能將一個體重至少一百五十斤的壯漢甩出三十多米遠,而且還準確落入寬度不足十米的溪流之中,這得多大的力量?多強的控制力?
“武者?”有人驚訝地低呼道。
不少人開始自動腦補:
如果不是武者,一個剛剛十六歲的少年,哪來的底氣成立保安隊?
如果不是武者,出身貧苦的杜羽,哪來的錢購買那么多糧食,還承諾每月給每個保安隊員發放二兩銀子的報酬?
眾人心潮起伏、議論紛紛。
幾乎沒有人去關心黃伯車掉進溪中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