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沈毅便感覺有一股澎湃至極的法力,一瞬間涌入自己的體內,極其霸道的將他周身所有錯亂的骨骼經脈全部撥亂反正,最后又恍若繡花一般,將他的心脈牢牢護住。
一切只在頃刻之間,一個呼吸不到,秦然便穩住了沈毅的傷勢,這一手對真元的掌控,脫離的沈毅的想象,堪稱恐怖至極。
躺在床上的沈毅,一瞬間滿頭大汗,眉頭更是緊緊的鎖在一起。
“痛嗎?”
沈毅心想當然痛,痛死老子了,可是長出了一口氣,嘴上還是道:“還好,習慣了。”
秦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道:“痛可以喊出來,沒必要忍著。”
“習慣了。”
秦然聞言,滿意的點點頭,目光里滿是贊賞道:“嗯,是我秦家男兒,死鴨子嘴硬。”
她起身擺了一塊兒毛巾,給沈毅擦去額頭的汗水,而后就坐到了桌子旁,翹起二郎腿,給自己倒一杯茶,吹一口熱氣,喝一口茶,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看沈毅。
沒錯,就是看沈毅,目光都不帶轉的。
沈毅被她瞧的有些難受,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得硬著頭皮問道:“你真是我姐?”
“是。”
“親姐?”
“不是。”
“那是什么姐?”沈毅好奇道。
“表姐吧。”秦然笑了笑,道:“你娘親是我小姑。”
“我娘親……”沈毅一陣恍惚,又問道:“你是怎么忽然找到我的?”
秦然看了他一眼,緩緩道:“不是忽然,是我一直在找你。”
沈毅聞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秦然見他在那里發怔,便道:“當年你出生的時候,被奸人所趁,將你給擄走了,這些年我便一直在四下打探你可能的去處。”
“被人擄走了……”沈毅疑惑道。
“嗯,此事個中復雜,我完了再與你細說,你被擄走之后,家里一直追尋當年那人的線索,最后推測在青洲,這么多年過去,當年的事情也查出了一些眉目,所以在聽到青洲的事情之后,我便猜測可能是你,便一路追尋至此。”
“擄走我的人,是叫林歸云嗎?”沈毅忽地道。
秦然一怔,問道:“你怎么知道?難道他還活著?!”
“死了。”沈毅看著房頂,失笑道:“我親眼看著他死的,我的丹田就是被他毀了,當時我還以為他是引我登入仙路的引路人,他還是我親手埋的,現在想想,真是有點兒蠢。”
秦然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得道:“死了便好。”
沈毅又看向了秦然,臉上帶著猶豫。
“你還想問什么,盡管問吧。”
“我是想問你……”沈毅憋了半天,猶豫道:“家里真是干土匪的?”
秦然聽后愣住了,而后忽地笑了。
“你猜?”
“我覺著吧,要不是干這一行,也不至于這么多仇家吧?”沈毅嘀咕道。
“放心吧,不是土匪。”秦然笑了笑,道:“家里……你爹是做生意的,我跟你幾個舅舅,還有你姥爺都是當兵的。”
“當兵的?”沈毅聞言,放下了心。
他當然聽到了秦然說的他爹,只是沈毅沒問,也不知道該如何問,在他心里,老沈才是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