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馮澄世吩咐,一直立于一旁伺候著的馮錫范便連跪下叩頭道。
“還請先生成全學生!”
看著跪于面前的馮錫范,錢謙益的心里似明境一般,他又豈沒有看到對方的刻意親近,如此,倒也正好,正好接近這些府臣!畢竟這些府臣才是鄭成功真正的心腹!
“嗯,錫范,”
撫須端坐的錢謙益看著馮錫范說道。
“錢某雖是弟子眾多,可絕不是所有人都能入為師門下,既然你有意拜入為師門下,今個為師便考校一下你的文章!”
所謂的考校不過只是走過場,一番考校之后,錢謙益自然夸贊了馮錫范幾句,其實,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對其加以稱贊。
對此,無論是馮澄世也好,錢謙益也罷,他們都很清楚,這拜師,不過只是拉近兩人關系的一種方式,有了馮錫范拜入其門下的這層關系,兩人自然可以在朝中互相引以為援,而這正是兩人的目標。
心思各異,卻又互有所圖、互有所求的兩人,那關系幾乎頓時親近起來,就像是想知多年的好友一般,對于錢謙益來說,他需要的是馮澄世閩人的身份,讓他能夠接觸到府中百官的核心,而對于馮澄世來說,他既需要錢謙益這位隱隱的文官領袖人脈,更需要讓兒子能夠憑借拜其為師,他日得到王爺的重用。
在刻意的維持下,待兩人離開茶樓時,兩人已經親密無間,甚至最后馮澄世特意開口問道他一直以來的疑惑。
“牧齋兄,小弟還有一事不明,不可當說不當說?”
“哦?亨臣,你我之間何須客氣,有事盡管直言!”
“就是對江北,牧齋兄,小弟實在是看不透啊!”
笑看著馮澄世,錢謙益很清楚,他所說的看不透指的是什么?不是看不穿朱明忠,而是看不穿他錢謙益,看不穿他錢某人的做法。
現在兩人的關系看似親近許多,可還需要一些東西拉近兩人之間關系。
“亨臣,若是錢某說,于江北所做皆是為江山社稷,你信嗎?”
錢謙益的反問讓馮澄世立即脫口而出道。
“牧齋兄為拳拳之心,小弟又焉能不知,若是小弟知道牧齋兄的想法,他日也好為兄張目不是?”
馮澄世的回答,讓錢謙益笑說道。
“其實兄此次無非就是為了……試探!”
“試探?”
詫異的看著錢謙益,馮澄世反問道。
“試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