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后,范文程又一次叩頭謝恩。
范文程的回答讓博爾濟吉特笑了起來,她瞧著范文程笑道。
“你這奴才,就愛計較個禮字,好吧,既然你這奴才愿意跪著,便跪著吧!”
不過這笑完之后,博爾濟吉特又嘆了口氣說道。
“范文程,今個之所以急急的讓你過來,其實也就是江南的事兒,聽說你這陣子病了,便一直沒人打擾你,可現在,卻不能再讓你在家里養病了……”
說話的時候,博爾濟吉特的語間盡是愁意,那臉上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太后指的是江南的事吧!”
博爾濟吉特點頭說道。
“達素敗了!”
“啊!”
饒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從太后的口中聽著這句話的時候,范文程還是被嚇了一跳,畢竟達素領的可是大清國的精銳,別的不說,單就是滿蒙漢八旗就有足足三萬多,而且大都是三十幾歲,當年從遼東的白山黑水殺入關內的從龍入關的老奴。
“非但敗了,而且達素也是生死不知,近七萬大軍,活著回來的不到萬人,這明個天一明,想來這城里頭就得家家戴孝了……”
博爾濟吉特說出這番的話時候,語氣看似平淡,可那臉上卻盡是憂色。
“范文程,你是三朝的老臣,此事達素兵敗,可謂是我朝開國以來未有之事,你說,現在這,這又如何是好!”
語間憂著,博爾濟吉特道出了她真正擔心的地方。
“這達素兵敗不說,皇上那邊成日里于南苑練著兵,說是要親征江南,這達素一敗,皇上若是當真南下了……”
這才是博爾濟吉特真正擔心的事情,達素兵敗,即便是死了幾萬人,那也是勝負之數,勝敗乃兵家常事,可若是皇上當真南下了,那才是讓人憂心的地方。
“奴才以為,皇上萬萬不可親征。”
范文程望了太后一眼,然后說道。
“可不親征,又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