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魯叨的祈求著的時候,魏道山用左手狠狠的鉗著他的下巴,露出了他的一嘴牙,然后的握著刀的右手便猛的朝著他的牙上敲了過去,雖說那刀身薄如蟬翼一般,可是刀柄卻是真材實料的黃銅鑄成,銅質的刀柄頗有份量,砸在他的牙上就像是錘子似的。然后他就這么一下,一下的敲砸著。
在一陣陣的慘叫聲音中,魏道山用那小刀的銅質刀柄充當錘子把黑魯叨的牙全都敲了下來,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能發出慘叫,但是很快他便昏迷了過去,等到黑魯叨的牙齒都被敲下來的時候,雙眼翻白的仍然沒有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直到在黑魯叨的滿是血污的口中確認沒有了牙齒之后,魏道山才動了起來,他的右手握著小刀,那薄似蟬翼的刀片,就像是一片薄紙一片,輕輕在黑魯叨的胸前一劃,靈巧地一劃一挖,那似蟬翼般的刀片就劃下了一條長達六寸肉片,不厚不薄,恰道好處,輕輕的一刀,便割下了這么一塊肉來。
血流了出來,而肉被割了下來。而在這個時候,黑魯叨都沒有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按照舊時的說話,這第一刀是天刀,代老天動手,不需要讓犯人感受到痛苦,畢竟接下來,還有上千刀。
割下了第一刀,在那片肉即將被分開的時候,魏道山就按照這個行當里的規矩,手腕一轉讓一擰,在肉被割下來的同時刀尖又輕易的扎住那片肉,然后他高高地舉起來,然后向背后的同知大人和土官們展示。
血淋淋的一片肉,就這么在他的手中展示著,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什么劊子手了,就像是那市集上的肉販子似的,像客人們展示著,展示著這肉有多么的新鮮。
而一旁的錦衣衛,則站在那大聲報數:
“第一刀!”
第一刀!
這就是凌遲的第一刀!
這只是剛剛開始!
在第一刀那塊鮮紅的肉被展示出來的時候,置身于臺上的丁玉杰的臉沉著,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當然也能夠聽到那些土官們發出的緊張的呼吸聲,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能夠聽到當第一刀割下去的時候,他們驚恐的叫喊,所有的土官臉上這會都已經改變了顏色。
他們都被驚呆了,他們沒有想到,凌遲居然是這樣的開始。
這就是凌遲!
這是千刀萬剮之刑!
盡管心臟激烈的跳動著,雖說他的手同樣也在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但是丁玉杰仍然故做鎮定的從桌上拿起了水果來,吃了一口水果之后,這榴蓮的味道,讓他有一種錯覺,似乎是**的肉臭味,這種味道讓人有些窒息,但是他仍然強忍著內心的嘔吐感,然后瞇著眼睛看著這場演出,他需要用這場演出是震懾所有人。
此時,他甚至能夠感受到,那些個土官的心,都跳動得很不均勻,他們都在恐懼,他們今天所目睹的一切,都會終生銘記于心,當他們中的任何人生出反叛之意的時候,今天這一幕,都會在他們的面前浮現出來。都會讓他們不有自主的產生畏懼。
“把肉傳于眾人!”
隨著丁玉杰的一聲令下,那片肉被一名錦衣衛拖于盤中,然后就那么拖于盤中在眾人的面前展示著,傳遞著,那血淋淋的肉,就這么一一在土官的面前展示著,當然,即便是莽達也需要欣賞一下這片肉,跪于地上的莽達這會已經是渾身顫抖著,他甚至都不敢去看那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