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品著茶看著書的孔超勤這會孔超勤聽到軍門大人招見他之后,先是沉思片刻,然后又長嘆了一口氣。最后稍做收拾才往后宅走去,待到了軍門的臥房,在家奴通報之后,他便聽到房內傳出軍門的話聲。
“可是云林到了,快些進來。”
孔超勤忙走進屋中,人不過是剛進屋,便看見劉芳名起身說道。
“云林,這時候請你,實在是有要事,打擾了、打擾了。”
軍門的客氣讓孔超勤急忙施禮說道。
“軍門有事,傳喚孔某人便是了,何需如此客氣,在下為軍門之幕,自當聽從軍門吩咐。”
劉芳名的客氣,讓孔超勤隱約的意思,這次恐怕他定是碰到什么為難的事情了,現在還能有什么為難的事情?
靠坐在床上的劉芳名請其坐下,然后看著孔超勤說道:
“你我是朋友,而非上下從屬,朋友之下又豈有在下之說?”
對于讀書人,尤其是有才學的讀書人,劉芳名可以說是極為尊重,對孔超勤同樣也是如此。下人給孔超勤沖了茶,退下后,劉芳名才說道。
“我聽說你又萌歸隱林下之心?”
軍門的問題,讓孔超勤點頭說道。
“當初撤往武昌的時候,在下原就因為這水土不服想要回寧夏,可是當時危機四伏,軍門有恩于在下,在下自然不能棄軍門于不顧,只能于武昌助軍門勉強維持。現在武昌四面為明軍包圍,危機如此,即便在下有通天之能也出不了什么力,這武昌是保不住了,與其如此,不如回家去當我的自在百姓。”
孔超勤說的倒也直接,甚至沒有絲毫掩飾,完全沒有掩飾他的真實想法——現在局勢危機,他已經無能為力了,與其如此,他不如回家做平頭百姓。若是換成旁人這么說,恐怕劉芳名會怒形于色,但是聽孔超勤這么說,他卻只是點點頭,然后看著他說道:
“自從先生當年出山助我,寧夏地方方才得以維持,社會得以安定,其后又幫我平定了寧夏匪患,先生可謂是功不可沒,原本我欲舉推薦先生入朝為官,可先生卻不決入朝……”
看著孔超勤,劉芳名的語氣顯得極為誠懇,這天下像孔超勤這樣不貪戀權勢的人極少。
見劉芳名提及舊事,孔超勤便說道。
“當年軍門曾允諾在下,所圖者只為寧夏百姓安危計,在下之所以助軍門亦是為寧夏之父老。而不是為了當官發財。此番軍門移駐別省,小弟隨軍門來此,已經違背當初之愿了,況且今日之危局如此,已非人力所能挽,小弟也就只能自私而為了,圖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