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誰又能看得明白,擱去年之前,誰能想到大明朝還能翻出這樣的氣勢來?”
去年這個時候,大清國的氣勢,可是蒸蒸日上啊。可是哪成想到,不過只是轉眼之間。一切就全都改變了。
“這,這該不是真是老天爺讓大明翻了身吧。”
黃田云又自言自語道。
“若不然,你說,這歷朝歷代可有像大明這樣的,都到了這份上了,還能翻身上不說,而且一下子還猛將如林了,別的不說,就說這江北的朱經略,那可也是人中龍鳳,你瞧這江北,可比過去好多了。”
現如今,他也不像過去有那么多顧忌了,對于已經開始懷疑起大清國氣數的黃田云來說,他之所以會這么問鞏成琪,一來是沒有了顧忌,二來恐怕還是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見,看看對方的意思。
深有同感的鞏成琪點點頭,輕聲說道。
“這誰知道?”
雖說不知道,但鞏成琪卻知道,他為什么來江北,是因為他覺得在這里最踏實,最不需要擔心性命危險。而不用像在其它地方那樣,不是擔心碰到黑店,就是擔心碰到土匪,相比于其它地方,江北無疑更安全,
莫非這里才是真正的太平之世?
在亂世中,能有這么一片太平的地方,著實不容易,至少說明這里的主政者確實不是什么庸才。
話說回來,若是他朱明忠是個庸才,恐怕也成就不了今天的這番事業。如果不是他一戰定了乾坤,讓達素的10萬大軍不是被砍掉了腦袋扔到黃河里喂了魚就是被他扔到了海外當了苦力。今天的大明又豈會有這般蒸蒸日上的氣勢?
難不成,這就是氣數?
莫不是大清國的氣數就是止步與此?而這江北的氣數就是大明的氣數?
“哎,這江北好是好,就是對咱們太苛刻了,非說咱們是什么漢奸,若是將來大明得了天下,你說那可怎么好?”
說著,說著,一不留神,黃田云就把他最擔心的地方給說了出來,瞧著周圍的百姓,唯恐他們聽到了自己的話語。突的,他又說道。
“鞏老弟,你說,若不然咱們就留在這江北如何?若是在江北謀個出身,往后還能再說咱們是漢奸不成?”
剎那間,鞏成琪只覺得的呼吸為之一滯,四周都靜靜的,連樹梢頭的鳥鳴聲都能清晰地聽見,
留在江北?謀個出身?
還別說,過去他還真沒有往這方面想過。可是現在聽黃田云這么一說,他的心思頓時浮動了起來。
這當官兒當誰的官兒不是一樣?現在大明的氣勢正旺,當大明的官反倒是更穩妥一些,至少再怎么著也不至于被當成漢奸給砍了腦袋吧。
可是,萬一將來要是大清還能再翻身的話,這追究起來,到時候指不定也得跟著掉腦袋呀。
就在鞏成琪猶豫著的時候,只聽黃田云在那里說道。
“這年月兵荒馬亂的,也就是這地方還算是太平。擱在這里,總好過往其他地方,一不小心就丟了性命,指不定將來,還能有一番作為,畢竟現在瞧著勢頭,大明似乎已經占了上風,咱們選邊站,總要選一個強點的吧。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盡管內心里頭還是傾向于京城那邊,畢竟當了十幾年的奴才,對那邊無疑感情更深一些。但是鞏成琪還是不得不承認黃田云說到確實有它的道理。
這自古以來都有著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的說法。現在大清國的氣數眼橋這已經到了這步田地,肯定是沒有什么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