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就是那些京城里的主子都已經開始想著給自己找些什么門路,更何況自己這個當奴才的?
難不成還真鐵了心想要給大清國盡忠嗎?
給大清國盡忠?
這個念頭,不過是剛剛在腦海中浮現出來,鞏成琪便是忍不住想要笑出聲。
盡管當初剛到黃州上任的時候,他確實想過要為大清國好好的做一番事業,好好的報效大清國。
可是那會兒他所思所想不過只是想要出人頭地,想要飛黃騰達,至于什么報效大清國,不過只是順道而為罷了。
如果說當真要為大清國賠上性命,這種虧本生意,鞏成琪可還真不干。
當奴才的,之所以愿意當那個奴才不就是想著再當奴才的時候,有那么一些回報嘛。要不然,又何必當那個奴才呢?
“道理雖說是這個道理,可是,老兄,咱們在這里無根無憑的,想要謀一個出身?恐怕沒有那么簡單吧。”
有些道理人人都懂,可是真正選擇的時候,卻有著這樣那樣的顧慮。
“自然不可能那么簡單,可是老兄,您想啊。即便是咱們現在各自都回了家。將來大明北伐的時候,你要是追究起來,咱們不還是有罪嗎?與其如此,還不如留在這里,什么事情總要試上一試,萬一要是當真能某個出身的話,起不好過返鄉務農?”
黃田云瞧著鞏成琪,又一次問道。
“老弟,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什么事情總要賭上一把。”
黃田云和鞏成琪不一樣,他沒有主子在背后助他一臂之力。他不過是個中了副榜,原本是沒有做官的機會。如果不是因為,大量的漢人官員棄官潛逃,恐怕也輪不到他做官。
做了幾個月的官之后,黃田云自然不想再回到家鄉做那么個平頭百姓。更何況這還和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有著厲害聯系。所以才會表現得更加殷切起來。
“嗯……”
鞏成琪并沒有立即給出回答,而是在心中反復權衡其中的利弊得失。
畢竟,他和黃田云不一樣,他們鞏家是大清國的奴才,而且還是愛新覺羅家的奴才,只要有那么些才學,想要當官兒,那可是再容易不過,就像他被外放黃州一樣,主子總會照顧奴才的。
只是現在大清國的氣數,確實有那么幾分已經盡去的模樣。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想著圣賢們的教導,鞏成琪不由得便有些心動,只是還有那么幾分猶豫,畢竟當了多年的奴才對主子難免總有那么幾分感情。
沉思良久之后,鞏成琪長嘆了口氣說道。
“哎,對大清國,我也算是盡心報效了!至于將來……哎,誰讓我是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