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軍門在,白某又豈敢守城……”
這一句話讓楊震威猛的站起身來,只以為這堂中有伏兵的他更是緊張的說道。
“白巡撫,楊某可是朝廷命官,你若是敢殺楊某……”
這么嚷著,楊震威卻沒有看到有伏兵出來,瞧著坐在那苦笑的白如梅,那神情立即變得的尷尬起來。
“大人,在下、在下……”
“哎,白某既不是姜瓖,所以自然也就不勞軍門了,再說,這太原,也守不了八個月,軍門,你給白某透個底,若是李子淵攻城的話,以太原的兵力,能守得了幾日?”
白如梅的話讓楊震威尷尬的笑了笑,然后才說道。
“回撫臺,其實以楊某看來,李子淵北伐,也不過只是虛張聲勢,如果不是朝廷大軍被朱逆吸引,其又怎么可能領兵北伐?其去年奪下武昌后又據湖北諸州縣,雖說擄民為兵令其麾下不下二十年,又練兵半年有余,勉強可算精兵,雖說其掠民為兵不似當年闖賊,盡擄沿途男丁,只擄年18-38歲的青壯,但其軍中精銳者,仍然是其出九江時所率領五萬精銳,甚至以在下看來,其它十五萬人尚不及河南降其的數萬綠營兵……”
其實楊震威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判斷,完全是受限于時代的目光,他只以為李子淵如舊時的兵將一般,每奪一城之后就擄民為兵,然后擁兵數十萬,但可戰的精銳不過只是數萬老兵,至于其它人,不過只是攻城炮灰罷了。而完全忽視了李子淵在治下數十州縣效仿江北推行的“甲兵制”,完全已經脫離了“擄民為兵”的概念,甚至其是強制推行,甚至在推行期間,不惜以“擄民為兵”的方式用手中的刀槍強征百姓從軍,但是在訓練上已經新兵的分配上,他仍然借鑒了忠義軍的作法,除了少數精銳之外,新軍都會被補充到各營通過“以老帶新”的方式加以訓練,從而保證了部隊的戰斗力。
“那這二十萬人攻太原,軍門能守幾日?”
這才是白如梅關心的事情,他壓根就不關心李子淵麾下的是不是精銳,也不關心他在河南是不是又征召了十余萬新兵,他所關心的是太原能守幾天,畢竟他是山西巡撫。
“這……”
楊震威的話聲頓時一啞,好一會才說道。
“撫臺,這太原城的城墻可是有十幾年未加修葺了,若是其以紅夷大炮炮轟的話,恐怕不出數日,這太原城墻必破……”
什么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