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兩個字,朱明忠的眉頭猛然一鎖,他幾乎立即想到了其中原因,腦海中立即浮現出第一次與王士元見面時,他見到自己時的那副驚駭的表情,當然還有那一聲“皇兄”。
皇兄……
難道自己真的像那個什么皇兄?
想到這里,朱明忠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的眉頭緊鎖著,他甚至想到自己的血脈……這也沒有任何可能。
甚至朱明忠實際并不姓朱,他的曾祖那輩時因為已嫁入朱家的姑母沒有生育,所以曾祖便過繼到朱家,從此之后才姓朱,所以他根本也不可能有朱家的血統。
但是兩個人相貌相像,又豈需要血統?
就像后世的有些相貌相似的明星一樣,他們又豈曾有絲毫的血親?
“孤祖家本姓管,因曾祖姑母無子而過繼于姑母家,如此方才改姓為朱,后北方天災不止、流寇不斷,家父攜家往江南避難幾經流離,于嘉定定居,操以下業勉強糊口,清軍屠戮嘉定時,孤已經十二歲,雖于血海之中,許多往日已經記憶模糊,然而家中之中卻一日不曾敢忘……”
朱明忠半真半假的把自己家世說道出來之后,又搖頭說道。
“至于王士元為何我為“皇兄”,我不知道,但我想世間人大抵總有幾分想像。”
之所以特意解釋自己的出身,是因為朱明忠很清楚,對于他來說,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身份,解釋出身與來歷,或許這個半真半假的解釋,就是最好的解釋,畢竟過去的“為師父救于血海尸堆”之中的解釋,委實太過牽強了,畢竟當時他已經十二歲了……
而現在,這么一番解釋之后,朱明忠相信這個說法,可以充分的解釋他的出身、來歷,從而讓他在這個時代有一個“合法身份”。
面對大王的回答,石磊整個人都沉默了,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他居然如此指責大王,實在是罪該萬死,幸好此事只有他們兩人知道,若是消息傳出的話,即便不是真的,大王的聲譽可以說是盡毀于他手中,到時候,他可就是真的罪人。
“大王,臣……臣……”
吱嘸著,石磊只覺得的渾身冒出一陣冷汗,一時間居然說不出話來。
“四石……”
背對著石磊,朱明忠知道,因為附近有衛兵的關系,加之官道上的人沸馬叫的喧囂非常,所以不會有任何人聽到他們的談話,但是,這件事,必須要給石磊一個教訓。
讓他知道,什么事情該問,什么事情不該問。
“你為何去查此事?”
大王的問題讓石磊再一次叩頭不語,為什么?
“做為昭兒的養父,你查問此事,實屬應該,但是作為軍正函,你查問本王之事,是否逾制?難道你身為錦衣衛時,也曾專查皇上私事嗎?”
又一次叩頭,又一次沉默,自知犯下大錯的石磊只是沉默著,見他這一副沉默不語的模樣,朱明忠長嘆口氣,搖頭道。
“罷了,此事暫且如此吧,至于將來……”
這軍正丞,無論如何都要換人了,無論是石磊的是石昭“父親”的身份,亦或是石磊這次的失誤,都表明需要換人,誰更合適?
“請大王放心,臣知罪,還請大王與臣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待北伐之后,臣自當請辭!”
再一次叩頭謝罪,石磊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北伐,他現在不能辭職,他還要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