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瞧您說的,我們什么陣仗沒見過,還能被嚇倒了?”
一旁扛著槍的步兵有些不屑的說道。
對于他們的這個反應,米國平倒是沒有說什么,他只是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語了。
這些海岸臼炮是為此次北伐從海州的海防要塞上拆下一來,別說是陸軍沒有見過這么大的炮,就是見過大玩意的海軍,在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它不僅威力巨大,而且開炮時的聲勢極為驚人,甚至在郁洲的要塞中開炮的時候,海州城里的百姓都能聽見炮聲。
這倒底是不是夸張,倒也沒有人在意,但是米國平知道,只要把這十二門海防包部署好,這所謂的盛京城墻不過也就像是紙糊的一樣,根本就不是什么障礙。
當城外的明軍在為攻城做著準備的時候,盛京城內倒也不見了最初的混亂,盡管城中糧鋪的糧價一日三漲,可城中卻盡是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畢竟,城中的百姓基本上都是旗人,他們知道,一但城破會是什么結果,十之**要被筑京觀。為了活命,往日里眼高于頂的各府管家,紛紛奉著主子的命,把家中的阿哈(包衣奴)派給章京府,以協助大軍守城,如此一來,這原本兵力空虛的盛京城一下倒也是兵強馬壯起來,足足多了兩萬多人馬,畢竟能隨主子一同來盛京的,大抵上都是青壯男丁,他們原本是要幫主子們整修屋子的,現在倒是被派上了城。
不過,盡管手下多了兩萬人馬,可是吳庫禮卻怎么也笑不出來,因為他很清楚,這幾萬包衣,在一旁搖旗吶喊到還可以,若是指往他們打仗,尤其是與漢人打仗,根本就是在說笑話,畢竟,他們中的不少人,都是當年入關時跑馬圈地圈來的包衣,那些奴婢不堪其苦,這些年大量逃亡的可不是一兩個,現在漢人打過來,他們又怎么可能靠得住。
“大人,小的方才下午的時候,從城頭上往城外看了看。小的覺得那明狗頂多也就兩三萬人馬,古語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小的以為,就憑盛京的三萬人馬,明狗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攻進城的!”
拱著腰身的吳平書,瞧見主子面上的憂色時,立即出言勸說起來。
“哎,平書,若是他們都像你一樣,老夫又豈會發愁啊!”
這般感嘆著,吳庫禮搖頭說道。
“這兩萬多奴婢,說是旗下的包衣,也算是自己人,可誰不知道,當年他們是怎么過來的?不都是跑馬圈地圈過來的,但凡有個機會,誰會不想逃,也就是平書你們這樣的老人兒,知道念著我們旗人的情……”
瞧著吳平書時,吳庫禮心吧道,這吳平書也是旗下的包衣,是吳家的奴才,可他是當年太宗皇帝入關時掠來的,當了二十幾年的奴才,早就把吳家當成他家了。這樣的人自然用著放心,可那些派去守城的包衣里頭,這樣的人可都不多啊!
“主子,人心都是肉長的,若是沒有主子們的照顧,又豈有我們這些當奴才的今天,他們定會念著主子們的情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