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人的馬屁,李子淵只是微微一笑,將那卷宗丟于一旁,然后說道。
“太平?”
搖搖頭,李子淵神情嚴肅的說道。
“現在天下還談不上太平,所謂的太平,別忘了,南北兩路清軍還沒有出直隸呢!”
當然,對于那兩路清軍,李子淵倒也沒有太過在意,畢竟只是窮寇罷了,相比于清軍,他還有更重要的問題。
“不過,現在清軍只是癬疥之疾罷了,孤所料不差的話,南路清軍很快就會過黃河,然后入潼關,進陜西,然后北上入蒙地,沿途州縣只需要緊閉城門即可。嗯……”
沉吟片刻,李子淵盯著面前的許云程和朱應升兩人說道。
“現在,于孤而言,最大的威脅倒不是清虜,而是……”
“大王可是擔心淮王?”
淮王就在山海關,這如何能不讓人擔心,許云程的話聲落下的時候,李子淵嘆了口氣道。
“人無害虎意,虎有傷人心啊!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對于一直將朱明忠視為對手的李子淵來說,他自然不會對其放松警惕,尤其是現在閩王鄭成功去世的情況下,更是要小心提防。
“閩王故去之后,這天下以淮王最為勢大,加之其又有晉王于廣東以及張煌言于江西為其張目,若是……”
看著若有所思的大王,朱應升小聲的試探道,
“若是淮王再得鄭經相助,那天下半壁可就盡為淮王所據了!”
這也正是洪大人的機會!
朱應升盯著大王,暗自在心里想到,若不是局勢如此緊迫,恐怕李子淵都不一定會冒天下之大不諱收降洪大人。
“可不就是如此!”
站起身來,李子淵有些焦慮的看著地圖,然后說道。
“若是淮王得其晉、閩兩藩為其張目,只恐怕將來,這大明必陷國將不國之境,我等又焉能坐視……”
當然這只是理由,對于李子淵而言,他所擔心的只是朱明忠,至于大明,壓根都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大王……”
瞧著大王那副焦慮的模樣,只聽朱應升說道。
“若是說現在謀略淮王下官倒是沒有把握,但若是大王愿意,下官倒是有法子,斷淮王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