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錫范又是一怔,暗想看樣子大王已經作出決定了!
“大王當以大局為重,先王之大業,絕不能毀于屑小之手!”
這時鄭經才抬起頭,看著馮錫范說道。
“你知道怎么做了?”
望了大王一眼,馮錫范點頭答道。
“臣明白。”
重重哼了一聲,鄭經將書卷合上,然后放到桌上說道。
“明白便好,現在天下紛爭不斷,鄭家經不起折騰了,這件事,要盡快辦好。希范,可曾用膳?”
在得知馮錫范已經吃過晚飯之后,鄭經又與他說了幾句話,方才示意他離開,馮錫范會怎么做那件事,鄭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而且之前的對話中,他也沒有提到那怕一次鄭芝龍,但馮錫范知道鄭經的意思,他會把這件事辦好。
也許幾天之后,就會從福州傳來好消息,到時候,鄭家內部所有的問題都會解決。不至于像現在這樣,處處受人牽絆,當然,還有那些驕兵悍將,這也不是什么問題,他們不過都是一群粗人罷了。
不過雖是如此,但是在坐到飯桌前,用筷子夾起飯菜的時候,鄭經依然是一副食不知味的樣子,畢竟,這種事情是妄顧人倫之事,對于一直以讀書人自據的他來說,命人殺死祖父,心理上總有那么一個坎需要邁過去。
草草的吃了兩口飯菜之后,沒有任何胃口的鄭經便把碗筷一丟,又一次回到書房中,在他離開之后,那桌上的飯菜并沒有丟掉,而是被人收起來,這些飯菜需要放上一晚,期間會有專人守護,若是在此期間大王有了什么意外,首先會查驗飯菜。
在廚房里幫廚的陳阿五瞧見那飯菜被鎖在柜中時,只是把眼簾微垂,然后繼續忙著手頭的事情……
從南京到福州,若是快馬加鞭,日夜不停的趕路的話,需要三至四天功夫,一般人的身體肯定撐不下這樣的日夜趕路,不過對于習武出身的馮錫范來說,雖說趕了三天三夜的路,早已讓他精疲力竭,可在進入福州城后,不過只是稍作休息,整個人便再次精神煥發。
休息半日剛一醒來,便有隨行親信來報告道。
“那個人來了!”
來的人是盧存安,他是南安侯府侍衛,也是馮錫范此行要見的人。
“事成之后,大王必有厚賞。”
馮錫范的話,讓盧存安若有所思地望著他一眼,然后低聲說道。
“馮大人,小人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不可以提出來?”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別說了。馮錫范在心里回了一句,但臉上卻露出了一個禮節化的笑容。
“盧老弟請說。”
“此事之后,盧某手染他人之血,無論如何,這血都是洗不掉的,即便是大王不殺盧某,他日鄭家其它人又豈會放過盧某?”
盧存安看著馮錫范反問道。
“嗯?”
馮錫范愣了愣,確實如此,不說其它人,就是國姓爺的五弟鄭襲恐怕都不一定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