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等今日能左擁高麗婢、懷坐色目女,全是托今上的福,若是沒有今上通商世界,我等又豈能享盡此等人間艷,你看這青樓之中,那色目婢于其中習歌練舞,我等俗人正好飽以私欲,全是湊趣罷了。”
“哈哈,你這俗人,終日留連青樓,教色目婢練習歌舞,還說是什么湊趣?”
吳明業哈哈笑道。
“如何不是湊趣,我等不過只是托今上之福,以小弟看來,我等可真得感以皇恩浩蕩不可。”
周圍的人頓時一陣哄笑。有的說。
“哈哈,可不正是如此。”
有的則跟著說道。
就在眾人說笑的時候,朱耷的眉頭緊皺道。
“諸位仁兄不覺得如此言語,實為不敬嗎?”
朱耷的語氣中帶著不滿,一位留著老鼠髭須的士人也跟著站起來,笑道。
“王賢弟今天說破了這個,也就是圖個高興,我們就為取個樂……”
說著他又看了一眼朱耷,然后說道。
“再說,這也是肯定今上之功業,若是沒有今上開海通商,只恐怕于我大明,是真的見不著那色目婢的婀娜多姿,你想那腰身……”
老鼠須又學起色目婢的模樣:他先是忸怩作態地搖了一下腰身,那是天方色目婢最擅長的“肚皮舞”,現在于青樓之中最為盛行。
“吳兄,小弟這肚皮舞學得可像?”
正在喝茶的吳偉業,被他逗得“噗”的一聲把口中的茶全都噴了出來,連連笑說道。
“像,像、就是這模樣……”
在眾人哈哈大笑明,吳偉業又瞟了一眼朱耷,他注意到朱耷的臉色已經帶著一絲怒容,想到朱耷的另一重身份,立即說道。
“好了,好了,別開這等玩笑了,畢竟,涉及君上,如此實為大不敬。”
“大不敬?那也得是看誰?今上嘛?”
王樹仁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