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大周國制的制定者中的一員,謝四新知道,當初選擇那種類似八旗的主子、奴才這一制度的原因——是為了激發兵丁的動力,讓他們樂得為國征戰,因為征戰可以帶來奴婢、土地。
而這種制度也帶來了一種必然——漢人對土人的奴役,在大周同樣也有跑馬圈地,與滿清的跑馬圈地相同,圈占的土地被分給了將領、士兵,土地上的百姓,也成為了他們的家奴。
“謝先生,我覺得,現在我大周的圈地納奴總歸不是長久之計,畢竟,若不是滿清暴虐,又怎么會丟掉江山?”
作為吳三桂的小兒子,盡管吳應麒并沒有繼承權,但要朝中也是地位顯赫,他曾率馬寶等將領轉戰各地,三年前,更是為大周從阿拉干打下了出海口,使得大周能夠開辟港口,與各國通商。也讓他們再一次用上了久違的天朝物件。
但是在治國上,吳應麒有著他自己的看法,他并不贊同現在對本地人的奴役,多次在朝中主張應該緩和與土人的關系,而不是圈人土地、掠人為奴。
“畢竟,我等于以外役土、以少役多,如此實在是不能長久,就像那滿清一般,到最后,不還是被我漢人趕走了?”
“公子著實是高看這些印度人了!”
謝四新哈哈冷笑道。
“公子你看,這些印度人,千百年來,早已經習慣為異族統治,就像其種姓,所謂高種者,不過只是膚白的外來者,低種姓者,大都膚黑如墨,高種姓對低種姓,如此百般壓榨,他們尚可接受,更何況是我等?就像莫臥爾人,他們以區區萬多余人,既可統治千萬印度人,即便是南方有土邦反叛,可其國內大抵上卻是安穩非常……”
“那是因為宗教,謝先生,莫臥爾人當年是不過區區萬余人,可在印度天方教徒恐怕不下千萬,他們是以天方教役使本土教徒。并不是以當年巴布爾率領的萬余人統治印度。”
直接打斷謝四新的話,吳應麒毫不客氣的指出了一個被忽視的事實。
“借助宗教的力量進行統治,莫臥爾人是這樣,印度人自己也是如此,前者為什么對異教徒客稅,就是為了迫使本地人改宗信仰天方教,而這也是導致本地人時而發動暴亂的原因。”
謝四新在贊同的同時,又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