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擎山,即然東家有意,明天進城后,你就回家呆上一天就是了。”
一旁的姚勝笑說道,每一次出行的時候,都是像現在這樣“一主兩仆”,在市集上既不招搖,也能讓屑小不敢生出惡意。
“到時候,再說吧。”
其實,孫葉臣也想過回家看一看,只是他必須要保護“東家”的安全。
在市集上閑逛著,偶爾朱明忠也會以客商的身份,進入那些布莊與他們談上幾句,雖說那些商人也能看得出他并不是什么商人,可也沒有人敢慢怠他,這些久經商場的人一眼就瞧出來,這位絕不是什么尋常人。雖說沒有人會往那方面想,但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人肯定是個大人物,既然是大人物,那就得客氣的恭維著。也正因如此,在街上逛了一個小時后,對于這里的情況也基本上有了些了解。就在他們走著的時候,卻看到不遠處的一個布線莊門口圍著不少數人。
“那里怎么圍那么多人?走,過去看看去?”
看到那邊有熱鬧可看,朱明忠頓時來了興致,說實話,每次微服出行的時候,他總希望能夠像后世那些辮子戲里的那樣,或是來個英雄救美,或是來個艷遇,懲治個惡霸什么的。可每一次的結果都讓他極為失望,別說是救美了,就連熱鬧也見不到多。
到了那家布線莊的時候,見門外的路旁站的有人,朱明忠便問道。
“這里是怎么回事?”
那站在路邊正在觀望的青年二十出頭年紀。看上去眉清目秀,一副精干狀,聽朱明忠這問,便嘆了一口氣說道。
“哎,是對一家母女倆,她們兩人的手藝巧,一直都是承接線莊的活,今年接得和往年一樣多,今年開春當娘的一下子病倒了,母女倆個人的活,都落到閨女的身上,一個人怎么干兩個人的活?這不到了交貨的時候,交不出貨,就要倒賠線莊,這一倒賠,這幾個月可就等于白干了,這不,正求著線莊的東家能開開恩哪……”
聽人這么說,朱明忠并沒有說話,而沒是言聲,徑直朝線莊走去。孫葉臣、姚勝自然知道東家的心思,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稍快一步,在前面不露聲色的推住前面的人,讓東家不用別人推擠。
“實在不是我不開恩,這規矩,就是規矩,廖某人不能壞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