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睹了南洋諸夏的成功之后,周國奪取了孟加拉后,教授漢語的學堂如雨后春筍一般在孟加拉遍地開花,他們不需要教授四書五經,只需要教授他們漢語,順帶著學習一些簡明版的四書五經——這同樣也是學習于諸夏,畢竟土人不需要參加科舉,只需要通過簡明教材掌握基本的儒家知識就行。
當然在孟加拉全面推廣漢語,目的并不是為了能讓那些語言不同孟加拉人可以自由地交流,而是希望培育一小批精通漢語的精英,協助周國朝廷管理孟加拉的兩千萬不懂漢語的普通百姓,具體的做法就是把大量的金錢財用在漢語的普及和推廣上,并優先錄用會漢語的人到政府機構工作,同時禁止佛經之外的梵文著作。那些能說“漢語”的孟加拉人雖然血液和膚色是與漢人不同,但品味、言論觀點,道德意識和舉止言談,在持續的教育下,最終無不打上華夏的烙印。
這一切需要時間,五年的時間遠遠不夠,還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
“看來興乾皇帝對這一切,早就是成腹于胸了……”
想到海峽殖民地在天竺南部創辦的上百家漢語學校,謝四新又一次暗自佩服起那位陛下來,而在佩服之余,他又向著窗外看去,看著那些膚色黝黑的土人,默默的思索著。
很快,謝四新的馬車來到了綏德城內最大的寺院——大報恩寺,它的名稱與南京的大報恩寺相同,至于報的是何人之恩,自然是眾說紛云,不過謝四新知道,大王曾說過,這報得是烈皇帝的知遇之恩。
可是,這又豈能掩蓋得了當年的過錯?
進入寺院之后,謝四新和往常一樣,先在大雄寶殿禮佛,然后才到寺院后院,吳周的官員都是信佛之人,謝四新也不例外。在小和尚領著他進入主持的禪房后,兩人先是見禮,然后便在那里談起了佛法,依如過去一般,在夜幕慢慢的降臨之后,謝四新看著面前的主持,然后輕聲說道。
“吳三桂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撐不過今年。”
“哦?”
慈眉善目的主持應了一聲,然后問道。
“那會是誰繼位?”
“自然是吳應熊,他是世子。”
“嗯……”
主持點點頭,然后說道。
“吳應熊必須要死,不能由他繼承周王位,要不然其必定會與滿清合流,家里已經決定了……”
對于這個安排,謝四新并沒有說什么。吳應熊傾向于滿清,這個人留不得!包括他的兒子。
“除此之外,家里還有什么指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