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所有的一切虛情假意,所謂的仁慈。不過只是自欺欺人的言語。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你到別人家里,把別人的土地搶走了,把別人的房子給占有了。他們還在那里感激你。真的當他們是傻瓜,蠢貨嗎?難不成別人盜了你的家里,搶走你的房子,搶走你的土地,你還在那里感激戴德的。感激他們?”
有時候他真的沒有辦法去接受那些人的迂腐。那些人根本就去考慮那么多,他們覺得只要對那些人好,那些人就會歡天喜地地把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土地,自己的女人讓給來自幾萬里以外的陌生人。
他們壓根兒就不去考慮作為侵略者到了這個地方,是要用手中的刀子讓對方馴服,就是讓手中的刀子,讓土人交出土地交出房子交出所有的一切。
就如此,才能夠在這邊土地上站住腳,只有如此才能夠在這里生存下來。
不過在遭受苦痛之前,他們并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
是時候改變這一切了。時機已經成熟了。
在土人的屠殺下,人們會放棄曾經的仁慈,會放棄所有虛情假意。我們將會在敵人的屠刀下學會殘忍。
很多時候人們就是這樣,只有吃一虧才能長一智。
片刻后,徐爾遠明白了,然后深以為然的說道。
“我明白了!”
不過只是短短半個月,新城騎警隊便成立了,加入騎警隊的大都是對土人有切膚之痛的第二代移民,他們的父母家人,總有人死在土人的手中,而第一批騎警的規模不大,不過只有126人,而這也是附近方園數百里內,最大的土人部落所能提供的兵力人數,除非,所有的土人結成聯盟,否則,他們對土人部落就會形成壓倒性的優勢——人數上,當然還有武器上的優勢。
與自衛軍的軍官都是由總督府任命不同,騎警隊中小隊長都是由大家選舉,因為移民中總有一些人曾經有過與土人作戰的經驗的,甚至還有少數曾經參加軍隊的老兵,當然,也有幾個人曾經主動襲擊過土人,以報復他們對自己的傷害,總之,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如果大家并不喜歡和不信任一個老兵,要讓一個老兵當頭領也只會引起大家的不滿。
“你們每一個人都要考慮好,所有的小隊長,在未來下達的每一個命令,都有可能關系到你們的性命,都直接關系到你們的生死,所以,大家必須要選擇一個合適的人。”
在巡檢長的叮嚀中,只有19歲的李義被選為了中隊長,并不是因為他會說土人的語言,而是因為五天前,他從土人的地盤回來了,帶回來了六個土人的頭皮,他把那些土人的頭皮釘了市集的墻上,然后告訴所有人。
“從現在開始,他們殺人,我們也殺人,他們剝我們的頭皮,我們也剝他們的!”
沒有任何疑問,加入騎警隊的青年人都和他有一樣的想法——為了報復,為了復仇!
除了他之外,米富也被遠為中隊長,他是個精明沉著的大個兒,盡管看似五大三粗的,但是在女人的面前也表現得彬彬有禮,而且臉上永遠帶著憨厚的笑容。當然,他被選為隊長,并不是因為他是個和善的人,而是因為他是整個新城里最好的射手,擁有一桿真正的“神銃”,他能夠在二十丈外擊中一只松鼠的眼睛,而且也熟悉野外生活,會在雨地里生火,會捕捉野獸,會尋找水源,他是新城少有的幾個皮毛獵人——他曾的深入到幾百里外的森林中尋找獵物,獵取皮毛。大家都很尊重有本事的人,而且他的技能也是所有人都需要,所以讓他當了中隊長。
在這個騎警隊里,大家并沒有因為身份的關系而輕視那一個人。畢竟,他們的父兄都是移民,都是在這里耕種持家,自然也不會有那種勢利眼。
從一開始,這個騎兵隊就是從移民的子弟中招募警員,他們說是騎兵,可是他們每個人都需要自備馬匹、武器、裝備、制服,甚至于,他們的薪水也非常低,每個月只有3至5兩的工資,這是非常低的工資,但卻是除了自衛隊之外的,第一支由百姓自己組成的常備武裝力量,他們的身份各異,即有小農戶,也有獵戶,也有漁民,甚至有流放犯的子弟。
但是毫無疑問的一點是,他們滿懷著對土人的仇恨。他們都渴望著殺死那些土人,為他們的家人、朋友報仇。
當然,除了仇恨作為支撐之外,他們中的少部分人也難免會有一些期待——希望通過殺戮獲得一些財富,畢竟,土人的部落中有不少皮毛,在金錢這個微妙的問題上,總會有人各種各樣的想法。
因為騎警隊的隊員身份各異,其中不少人只是普通人家出人,所以很少有人有多余的馬匹。他們的家中往往只有一兩匹馬,那些馬是用來耕作的,而且家人也需要騎,自然也沒有富余的,可是騎警總需要馬匹,但是憑借著那么一點錢,肯定是不夠自備馬匹的。在這種局面下,在徐允賢的號召下,整個新城殖民地的每個商人、農場主,都捐錢把騎警隊完全裝備起來,馬匹自然是第一個需要解決的。這件事很快就得到了響應,不過只是幾天的時間,他們就為騎警隊捐出了超過兩百匹馬和一百五十支六響轉輪銃以及上百支線膛銃。
“知道大家為什么都這么積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