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南洋那邊的,他奧朗則布總說不出話來了吧。”
“哼哼,你的算盤打的倒了精明,要是這么簡單,那就好了,況且,百兒八十個的有人和你換,這么多人,誰和你換?換人,你還真能想起來。”
趙國梁當下一口否決道。
“可是,那,那現在怎么辦呢?難不成,咱們真的一個個等死嗎?”
周德啟隨后又說道。
“天竺奴是奴,南洋奴不也是奴嘛?有什么大不的。”
“有什么大不了的?這叫禍水東引,把天竺奴送到南洋去,不是把奧朗則布引到南洋嘛?”
“他奧朗則布想去南洋,總得有那個能耐吧……”
“這樣禍水東引的法子,不能用!”
趙國梁直接了當的決定道。繼而他又以嚴肅的口吻向其他在場的人們警告道。
“別忘了,咱們是明人,咱們可不能漢奸,為了一已私利,把禍水東引到諸夏,這就是漢奸!。”
給趙國梁這么一呵斥,所有人的臉色無不是微微一變,連連唯諾著應和起來。
不過,他們臉色仍然顯得極為難看,當然心里頭,也在那里暗自盤算起來這應該如何處置這件事。
事實上,這種往來于天竺與南洋之間的奴隸貿易,早在數年之前就已經開始了。因為天竺教的一些傳統,商販們可以從天竺購買到大量的奴隸,其中不少奴隸均為被印度視為不祥之人的“賤人”。因為他們的廉價,所以奴隸販子往往會將這些奴隸裝上船運往南洋販賣。然后,再從南詳諸島收購同等數量的土著奴隸運回吳周販賣,畢竟,相比于那些膚色黝黑的天竺土人,膚色與明人相近的南洋土人,看起來更賞心悅目一些。
不過這樣的貿易規模并不大,畢竟,南洋那邊對奴隸的需求并不大,可是現在,面對奧朗則布的威脅,他們中的一些人,卻動起了這樣的心思起來。
看著眾人一副各有打算的模樣,趙國梁知道,他們的心里肯定各有各的想法,于是又安撫道。
“諸位少安毋躁,現在奧朗則布只是威脅,這件事,并不是沒有回施的余地。”
“余地?還有什么余地?他奧朗則布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
“是啊,這些年奧朗則布對吳周,可早就是恨之入骨了。”
“聽說邊境那邊奧朗則布都已經集結大軍了,指不定咱們這邊說話的功夫,那邊奧朗則布的大軍就已經打過來了。”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話地說著,先前的那些不利傳言,這時候立刻就漫上了眾人的心頭,各種質疑聲很快就帶上了責問的味道。
“趙會長,您老說說,要是奧朗則布打了過來,咱們該怎么辦?難不成,真的任由那些人被他們搶走不成?”
見此情形,趙國梁也知道,如果不能給他們一個交待,只恐怕他們一個個的不知道會為了保住自己的家當干什么事來。于是他當即立斷地換了個口氣,然后向眾人解道。
“不瞞諸位,我昨天就去見了國相,國相那邊的意思呢,很清楚,官府肯定不會任由奧朗則布強搶咱們的家業,可是現在的關系確實也很緊張,而且,一旦打起來的話,官府不一定能能力保全所有人的家業,尤其是那些奴隸,所以官府初步的想法就是,能不能另外再找一個辦法,比如把那些人都安置到島上,畢竟奧朗則布的水師不強……”
這邊他的話聲剛落,門外忽然跑進了一個膚色黝黑的土人急匆匆地通報道。
“稟告老爺,梁隊長進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