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這么久,她當然完完全全清楚顧嬌與蕭六郎的關系了,真是沒料到啊,那家伙當初在燕國說自己終身不娶的,轉頭就假扮成蕭六郎娶了個昭國小丫頭。
也不知他怎么想的。
不是說自己命不久矣,不能害了人家姑娘嗎?
難道他是貪圖顧嬌的醫術所以寧愿犧牲色相?
難怪她見他的身子骨比在燕國時硬朗了那么多。
莫千雪的思緒跑偏跑得嗖嗖的。
顧嬌搖頭:“沒吵架,就是他不理我了。”
“噗——”
花夕瑤笑得更慘了,“吵架好歹是還愿意理你,理都不理你了,可見你們的關系有多危險了!”
“是嗎?”顧嬌不懂這個。
莫千雪忙道:“不理就不理!你也不理他!”
“但我想理他。”顧嬌認真地說。
莫千雪瞬間黑了臉。
花夕瑤笑得花枝亂顫。
莫千雪不高興,她就高興。
莫千雪不樂意小倆口如膠似漆,她偏要幫他們重歸于好!
花夕瑤坐在自己的小竹床上,搖了搖手中的團扇,嫵媚一笑道:“不如你說來聽聽,你們發生什么事了?”
顧嬌正在整理小藥箱,聞言,頓了頓,將她去為柳一笙踐行的事說了。
除了沒提柳一笙的名字。
花夕瑤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相公都沒聽過你彈琴,你卻彈給了別的男人聽?”
“哼!”
莫千雪賭氣地將枕頭重重地砸在床上!
顧嬌:怎么有種后院又起火的感覺?
顧嬌想了想:“好像是這樣。”
花夕瑤笑道:“那他當然生氣了,他這會兒只怕是掉進了醋缸里,沒個十壇子老陳醋不夠喝!”
顧嬌唔了一聲:“這么夸張的嗎?”
花夕瑤搖著蒲扇道:“不過也沒事,小倆口嘛,床頭打架床尾和,等他夜里回來,你多哄哄他就是了。”
“怎么哄?”顧嬌問。
“這個還用我教嗎?你們是小倆口!”花夕瑤嗔了顧嬌一眼,見她仍是一頭霧水的樣子,花夕瑤用蒲扇遮了遮,小聲道,“他平日里最喜歡……”
“花夕瑤你給我閉嘴!”莫千雪一枕頭扔了過來!
花夕瑤側身躲開,反正她也說完了。
可顧大夫的反應不太對呀。
花夕瑤柳眉一蹙道:“你連他最喜歡哪種……都不知道嗎?你倆到底圓房了沒有!”
顧嬌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
花夕瑤眸子一瞪:“不會真沒圓房吧?我聽說他從前是個瘸子!是不是他那條腿也斷了,他不行?”
顧嬌嚴肅道:“他行的!”
花夕瑤眸光犀利:“你沒回答第一個問題!你倆真沒圓房!一個男人不和自己妻子圓房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不!行!又或者……他嫌你丑!”
“你才丑!”莫千雪又抓了個枕頭朝花夕瑤扔過去。
這次帶了點內力,花夕瑤沒躲開,被砸得腦子都嗡了一下。
花夕瑤摸著腦袋,倒抽涼氣:“莫千雪你有病吧!”
莫千雪亮出銀針,冷聲道:“花夕瑤你再亂說話我割了你舌頭!”
花夕瑤打不過莫千雪,只能回擊了一個白眼。
不過,就在顧嬌收拾好東西從她旁邊走過去時,她不著痕跡地扯了扯顧嬌的袖子,用團扇擋住了臉,對顧嬌悄聲道:“我教你一個辦法,保證你哄好他。”
蕭珩處理完老梁王妃的事情后便去了翰林院。
他最近在刑部待的日子太多,倒是有些疏忽了翰林院的公務。
他埋頭忙到下值才從值房出來。
他今日心里有點悶,想出去走走,剛到門口便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喚他:“六郎!”
他驚訝轉過身去,卻是馮林從一輛馬車上興高采烈地蹦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