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顧嬌走過去。
“姐!”顧小順眼睛一亮,抱著書袋跑過來,“他們剛剛說你被官差帶走了,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進內城給一個人治病。”
聽到這里,顧小順懸了一下午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小聲道,“是給人治病啊,我還擔心是你偷偷去……那什么的事被發現了呢。”
顧嬌彎了彎唇角。
“給什么人治病啊?”顧小順問。
“給一個國公爺。”顧嬌進課室收拾了書袋。
“我來拿!”顧小順二話不說將顧嬌的書袋抱了過來,“他是什么病?治好了嗎?”
姐弟倆一邊說著話,一邊出了天穹書院朝自家住處走去。
回到家后,南師娘也問起了二人晚歸的原因。
顧小順與有榮焉地道:“姐進內城給人治病去了!還是個國公爺!”
他滿臉都寫著“我姐咋這么厲害,我姐就是牛”的自豪感。
南師娘與魯師父則是一臉驚訝地看著顧嬌。
他們了解燕國,自然明白一個新來的學生是不可能有資格去為國公爺治病的。
似是看出了他倆的疑惑,顧嬌不動聲色地說道:“我同桌好像是世家子弟,與國公府關系匪淺,我聽他無意中提到國公爺的病情,便提出去為國公爺看看。我同桌人好,就帶我去了。”
天穹書院被譽為皇家書院,自然有不少世家公子前來求學,比起這位世家子弟的身份,南師娘更好奇的是那位國公爺。
“哪位國公爺啊?”南師娘問。
“安國公。”顧嬌記得牌匾上就寫著安國公府。
“是他?”南師娘驚訝。
“南師娘認識他嗎?”顧嬌問。
南師娘笑了笑:“認識談不上,只是聽說過他的事,這位國公爺年輕時可是一位風云人物,俊美不凡,才華橫溢,不知折了多少盛都女兒家的芳心。”
魯師父忽然有點兒黑臉。
媳婦兒當著他的面夸另外一個男人可還行?
“他出了什么事?”南師娘離開燕國太久,并不清楚盛都近幾年的狀況。
顧嬌道:“他三年前中毒墜馬,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南師娘一頭霧水。
“就是昏迷不醒。”顧嬌解釋。
南師娘啊了一聲:“你是說活死人?”
原來這邊是把植物人叫活死人,顧嬌唔了一聲:“算是吧。”
南師娘惋惜地嘆了口氣:“怎么發生了這種事呢?安國公真是命運多舛吶。”
顧小順不解道:“他是燕國的國公爺,還命運多舛吶?”
南師娘再次一嘆:“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這位安國公啊幼年喪母,青年喪妻,后又喪女……活脫脫孤家寡人一個。”
顧小順咋舌:“這么慘。”
人在家里難免就會說一些八卦的事,聊天聊到這兒了,南師娘便索性將這位國公爺的事跡與幾個孩子說了。
如今這位安國公是老國公爺的嫡長子,老國公夫人去得早,也沒給他留下個弟弟妹妹什么的,還是老國公爺續娶后,繼夫人生下了一兒一女。
國公爺為人寬厚,待庶出的弟弟妹妹十分和善,彼此的相處倒也融洽。
老國公爺去世后,身為嫡長子的他世襲了安國公之位。
顧嬌哦了一聲:“所以我在府上見到的那位二夫人是他的弟媳?”
南師娘點頭:“沒錯,他一生只娶一妻,不曾納妾。”
顧嬌摸了摸下巴,在古代這么專一的男人很少了:“那他妻子……”
“唉。”提到這個,南師娘都不知是今晚第幾次嘆氣了。
魯師父的臉黑透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