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只覺眼花繚亂,一身力氣無處施展。
最終沐輕塵踩著腳蹬一躍而起,凌空一個翻轉劃斷了王逸馬鞍的皮革。
沐輕塵又一道劍氣斬在馬后,馬兒受驚,揚起前蹄猛地朝前奔去。
王逸身子一歪,猝不及防地與馬鞍一道從馬背上滑了下來。
就在他狼狽著地的下一秒,沐輕塵落回自己的馬背上,伸出手來抓住了他胳膊:“王四叔!”
王逸穩住了身形,好氣又好笑地看了沐輕塵一眼,拍拍他的馬,氣喘吁吁地說道:“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沐輕塵翻身下馬,收劍拱手行了個晚輩的禮:“是王四叔承讓了。”
王逸擺擺手:“行了行了,原本我也不想來的,不過你既贏了我,就不要再輸給任何人!要向我證明,我輸給你不冤!”
沐輕塵神色復雜地凝了凝眸:“是!”
接下來按順序還有三組,但因天干庚七的其中一個騎兵出了點狀況,沒能及時趕來現場。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可以直接以棄權處理,可韓五爺大度,說愿意等對手。
這一等就是現在。
“來了來了!”
“誰來了?”
“韓五爺的對手啊!”
“啊,居然是他!”
顧嬌騎在黑風王的背上,豎起耳朵聽他們的高談闊論:“誰呀?反應這么大?”
“是南宮靖!南宮家的嫡女!”
聽到這里,顧嬌唔了一聲,饒有興致地朝對方望了過去,果然看見一個身著盔甲的女子策馬朝沙場奔來。
南宮靖,南宮家三房嫡女,今年十七,習得一身好武藝。
咦,不記得昨天參與選拔的騎兵里有她呀。
南宮靖策馬來到韓五爺與韓磊所處的高臺之下,仰頭望向二人,不卑不亢地說道:“我父親臨時有事來不了了,可否由我代為出戰?”
按規矩是不能的。
否則人人都請外援怎么辦?
韓五爺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好。”
南宮靖說道:“請!”
韓五爺不疾不徐地走下高臺。
顧嬌摸下巴,她心里一直有個疑惑,這韓老五年紀輕輕的,怎么頭發就白了呢?
韓五爺上場時騎的不是自己的黑魔馬,而是一匹普通的黑風騎。
南宮靖柳眉一蹙,質問道:“韓五爺,為何不用你自己的馬?你是瞧不起我嗎?”
韓五爺不咸不淡地說道:“南宮小姐多慮了,我以為等了這么久南宮家今日不會來人了,便讓人把我的馬帶回府邸了,若是再去取來,怕是要讓南宮小姐苦等。”
話的內容是客氣的,表情與語氣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南宮靖惱羞成怒,冷聲說道:“還不敲鑼?”
考官輕咳一聲,敲響了銅鑼。
南宮靖的兵器是雙刀,韓五爺赤手空拳。
南宮靖朝韓五爺策馬奔來時,韓五爺站在原地根本就沒有動。
南宮靖的武功與韓五爺不在一個境界,她是傷不了韓五爺的,她的刀還沒碰到韓五爺的一根頭發便被韓五爺用內力震下了馬。
她的馬兒似乎也受到了巨大的驚嚇,揚起前蹄來,眼看著就要踩到她。
韓五爺隨手一抓,將南宮靖從瀕臨碰到的地上抓了起來。
南宮靖花容失色,抱緊了他胳膊,撲進他懷里。
所有人臉色一變。
不是吧?
大庭廣眾之下,南宮家的千金與韓五爺……呃……這……
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南宮靖卻眸光一涼,抱著韓五爺往下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