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朝心情郁悶的時候,最愛去練武房。
賀陽很清楚賀朝的習慣,一出正堂,立刻奔去了練武房。
不出所料,賀朝正在揮舞長刀。雪亮的長刀在手中翻飛,閃出陣陣寒影。離得老遠,那股凜冽的刀意就已撲面而來。
賀陽心里暗嘆一聲。
他們是雙生兄弟,不過,他的習武天賦卻不及賀朝。尤其是這兩年,賀朝進宮當差后,身手較諸之前又有進益。
便是他在賀朝手下也過不了百招。
賀朝聽到腳步聲,手中動作一頓,轉頭看了過來:“來陪我過招。”
得,心情不好,又想揍他了。
賀陽苦~逼地應了一聲,從武器架上拿了一支長槍。
俗話說得好,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長槍凌厲霸氣,又能將對手逼在三尺之外不得近身,是對付長刀的利器。
賀陽打起精神,持槍上前。
一炷香后。
賀陽虎口一疼,長槍被磕飛。
賀朝手中的長刀停在賀陽的胸口。
賀陽無奈舉手投降:“我輸了!”
賀朝心里悶氣消了大半,收了長刀。兄弟兩個也沒去別處,就在空蕩蕩的練武房里盤腿坐下,低聲說起話來。
……
“你這兩日好像心情都不太好。”賀陽低聲道:“剛才曾祖母一番好意,你就這么走了,多傷曾祖母的心。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賀朝多要面子,丟臉的事堅決不肯說,面無表情地應道:“沒什么。”
這世上,最了解賀朝的人,非賀陽莫屬。
賀陽以右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們兩個都在御前當差,平日閑暇的時間也多在一起。若是當差出了差錯,定然瞞不過我。可見,讓你不痛快的事,和差事無關。”
賀朝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賀陽無視賀朝那張臭臉,繼續推斷:“你心情不佳,就是這兩日的事。對了,兩日前,太后娘娘召我們兄弟前去用膳。當時,朱表妹和婉婉表妹也都在。”
“你還窺著機會,和婉婉表妹說話了。就那之后,你就臭著一張臉,誰都不肯理。看來,是婉婉表妹不肯理你。你才會這般郁悶。”
“今日曾祖母提及親事,你不是不想應。是擔心官媒前去提親被拒絕,以后就沒臉再去江家,也沒機會再娶婉婉表妹了是吧!”
賀朝:“……”
賀朝伸手揪住賀陽的衣襟,狠狠瞪了過去。
賀陽悶笑不已:“是我不好,不該戳你的痛處。”
再說下去,只怕賀朝要惱羞成怒了。
賀陽笑了一回,很快收斂笑容,正色說道:“大哥,不是我說你。你整日冷著一張臉,眼神凌厲得像飛刀。別說溫柔文靜的婉婉表妹怕你,就是我見了你都有些發憷。”
呸!發憷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