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睢指著傅枝的方向,“不必了,我們有老師講解。”
傅枝背著書包,走在隊伍的前側。
富麗堂皇的博物館,漂亮精致的玻璃罩內,青銅古器,彩繪陶杯,銅幣銀瓶……從華國五千年的文明起始,這些承載著故事的物件如今都被擺在了異域他鄉。
元荷一行人來過不少次,已經看膩了。
反倒是傅枝,逐一介紹道:“這是商朝的甲骨文,距今有3600年的歷史,用做占卜……這是秦代的隸書,屬于秦書八體,講究蠶頭燕尾,一波三折……這是唐三彩馬……”
她的語速很慢,關于各個朝代的古物,她似乎都有涉獵,能詳細說出它的每一個故事。
即便是虞睢,都忍不住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
m國的博物館,有著來自世界各地的文明,每年來此地參觀最多的,其實并不是m國人,更多的一批來自華國。
此刻,隨著傅枝的講解,博物館的其他游客,不自覺的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有r國人拍了拍他的導游,“你能給我翻譯一下她說了什么嗎?”
導游怔了下,回神,把傅枝說的故事講給旅游團的其他人聽。
r國人有些感慨,“她真厲害,能這么流暢的說出五千年的歷史!”
傅枝一直說到了擺在博物館最深處的一副古畫,“這是唐代著名書畫大家的真跡,專家稱之為曠世杰作,僅此一幅,被擺在了m國的博物館里,華國的學生,只能從課本里看見寥寥數筆的描寫。”
這無疑是一種可悲。
陸予白和周子淮似乎明白了傅枝的用意。
少年人心里的血性幾乎沖破骨刺。
傅枝的腳步在古畫面前頓住,她回過頭,看向不遠處一臉不耐的元荷,聲音認真又嚴肅,“知道m國有久的歷史嗎?”
元荷覺得她的問題可笑,“五百年。”
于是傅枝又道,“那你知道他們這個博物館里,陳列著幾千年的文明嗎?”
元荷表情一怔。
傅枝說,“從最早的甲骨文來算起,是三千六百年。”
頓了下,她道:“照理,華國才是唯一一個在歷史長河中,文明不曾間斷的國度。但如今,孔孟文化被外國人申請為他們的文化,國家領地又被m國人不斷以各種借口入侵……你們應該明白,你們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國家給予你們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元荷身后的一群高層臉色難看。
她們明白傅枝的意思。
傅枝是在嫌棄他們對待米婭的時候沒有骨氣……
此刻,虞睢的目光也落在他們身上,略一思襯,“國家培養你們,教育你們,物協給你們機會出國,不是讓你們把人丟在國外的!”
周圍有不少豪門的太太,都是華國人,此刻都在看著傅枝一行人。
元荷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丟人過。
她以為只是來看文物,誰知道……
華國的文物流失,被m國放在博物館是一種變相的悲哀恥辱,但在這樣的場合,傅枝說出這樣的話,對她來說,無疑是更大的侮辱!
傅枝說,“我的話,希望元主席能放在心上好好想想,以后辭職了,也不能忘了身為國人的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