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拖腔帶調的,慵懶的笑意中,有那么幾分曖昧。
男人頭輕輕一歪,正朝著傅枝的方向,薄唇緋紅。
空氣中的氣息灼熱,撲面而來一陣淡淡的薄荷清香。
傅枝呼吸一窒,不自在地想要向后移,卻被厲南禮圈在懷里。
“跑什么,”他拖腔帶調的,“小姑娘,撩了人可是要負責的。”
語氣里含著調侃的笑意,性感沙啞,莫名撩人。
傅枝:“!!!”
她不是,她沒有,別瞎說!
“噗——咳咳咳——”
不等傅枝回答,正坐在兩人對面的顧宴期實在沒見過厲南禮對哪個女人這么上心。
還舔著臉在這肆意構陷。
嘴里發澀的茶水一嗆,臉色有一瞬間的漲紅。
半晌,伴隨著一陣激烈的咳嗽,茶水被悉數艱難咽下。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厲南禮把手搭在了傅枝身后的椅背上,姿態懶散卻莫名有幾分不容忽略的凌厲感。
他抬手,替傅枝把領口向下扯了扯,隨后彎腰,像是受了蠱惑,薄唇輕輕蹭過小姑娘的唇瓣。
蜻蜓點水的一吻,動作間,不經意地側身,帶著占/有/性的擋住了顧宴期看向傅枝的視線。
顧宴期:“……”
顧宴期禮數周全地拿著巾帕擦了擦嘴角,“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你怎么還在?”
怎么還在。
還在。
他媽的他不是一直都在?
這是厲南禮色/欲/熏/心問顧宴期的第一個問題,最起碼顧宴期是這么覺得的。
到底是貴族子弟,良好的素養讓顧宴期露出一抹撕/逼笑:“傅小姐是我接進來的。”想卸磨殺驢?
厲南禮伸直了大長腿,倚在椅背上,輕笑一聲,不等趕人,傅枝一只手扯住厲南禮的衣袖,身子向前探了探,又往顧宴期的方向睨了一眼,揚著手里的文件:“剛剛你和我說的,這件事情的報酬——”
“一百萬是有點多,”未落下的話被顧宴期攔截,他一派矜貴公子一擲千金的語氣道:“不過傅小姐是厲總的女友,這個錢當然可以多給些。”
“女友就這?”
傅枝面無表情的看著顧宴期,又問了一遍,“就一百萬,你和我說很多?”
顧宴期:“???”
不多嗎?
是他太久不去公司基層體察民情和打工人階層脫軌了嗎?
五局游戲,一局半個小時也才兩個半小時。
誰兩個小時就能掙一百萬的?
又不是什么大集團的老總。
顧宴期對傅枝的了解僅限于,會醫術,家里的父母好像是什么研究人員,手里有幾個專利,然后被領養。
一般的豪門千金,兩小時能不靠家里掙這么多錢不都早發朋友圈炫耀了嗎?
顧宴期想著,但這些話總歸是不能問出口的。
他請一個一線流量明星來直播間坐鎮,四個小時也才三百萬。
“是這樣,傅小姐,”顧宴期摸了摸手指尖的煙,未燃,委婉道:“我和南禮呢,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呢,又是他女友,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錢是少了點,你就當幫哥哥個忙,咱們的情意不都在呢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