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覓一本正經的勸,“傅小姐,玩歸玩,鬧歸鬧,別拿雷哥開玩笑。”
顯然,傅枝沒把這倆人的話放在心上。
“啪嘰”一下蹲下去,把手電筒打開,往前躥。
顧宴期想薅著她的衣領子給人薅回來,但是晚了,他懸在半空的手終究是高估了傅枝的海拔,只抓了一手的空氣。
顧宴期:“……”
真就是天要亡他唄?
走都走了,又不可能半途而返,顧宴期最先回神,跟在傅枝身后,提心吊膽。
“你和我保持點距離,要是炸了,”他和走在他身后的劉覓道:“你多少還能茍一茍。”
劉覓:“……也不一定啊顧少,我看這片雷都是連著的吧?”
千言萬語,顧宴期只匯聚成一句話,“那就一起死吧。”
——
隊伍行駛的速度很慢,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向遷的耐心褪去,問身前的余生,“我們要走到什么時候?為什么顧少非要信她?一個小女生,看了幾部電影就以為自己能夠拯救世界!她懂什么雷區,會什么排雷?!”
“向遷,你少說兩句吧。”
“憑什么要我少說兩句?你信她是有本事的?你別忘了,江少都說了,她武斷專行,是不是奸細還兩說,早晚是要害死人的!”
“可厲總的傷確實是她治好的。你別一口一個奸細叫的這么難聽。單是她能來山上找厲總,捫心自問,不是所有女生都能做到的。”余生忍不住出聲反駁。
向遷握著手里的背包,目光赤紅,看向不愿意和他統一戰線的隊友,“他們是男女朋友,這就是她的責任。再者,如果換成其她人,你怎么就知道沒人比她做的更好?走雷區,虧她想的出來,真要是出了事……”
“能出什么事?你想出什么事?!”
別說是余生,這次他身邊的江遠也聽不下去了,“別把話說的這么難聽!大家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不盼她好,就是在盼我們所有人一起死!”
“我不是——”
“余生,我們走!別理他!”
……
“雷區我只看了一遍,就這條路線,有地雷和絆雷的我都做了標記,當然,不排除為了節省時間沒發現的。你告訴他們,注意腳下土壤較淺的區域和土質疏松的區域。”
傅枝拍了拍手上的泥灰,顧宴期道:“看樣子,再走十多分鐘就能出這片區域了。”
只要出了山頭,顧宴期就能聯系到霍家,厲家包括是顧家的人,有了人手和武器,就能保證他們有殲滅鬼影堂的能力。
整整十多分鐘,整個后山的雷區也沒有聽見一聲爆炸聲。
原本還對傅枝的想法有意見的暗衛隊紛紛閉嘴,心緒復雜。
出了雷區就是最近的一段盤山公路。
越向前,隊伍的速度越快,心情越過放松。
直到身后傳來一聲驚呼,壓抑的驚恐,“向遷——!”
顧宴期腳步一頓,回頭去看。
只見和一行人隔了幾米遠的距離,向遷站在原地,額頭滿是細汗,一動不動。
顧宴期心底遽然一沉,“怎么回事?”
“顧少,向遷,向遷踩雷了……”
余生眼眶通紅,急到哽咽,“怎么辦……怎么辦……顧少……您想想辦法救救向遷吧!他真的還只是個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