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排?
誰去排?
扔個野雞野兔子在前面跑?
但地雷一炸勢必會有聲響,有了聲響鬼影堂的人就會出動。
放人帶路?
放誰?
誰有這個專業的本事能保證不踩雷給大家伙兒選出一條安全的線路?
劉覓替身而出,“我來!”
他看向傅枝的目光是那種,白帝城托孤,死前老父親對兒子幸福最大期盼的那種,握住了傅枝的手,“傅小姐,贏則,我命,死則,我幸。我就一個愿望,要是你和厲總有幸逃出去,你對他好點,他有胃病,一日三餐……罷了,你倆的虐戀先不說了,時間緊迫我且說說我八十歲的老母她身體……”
他的“體”字剛出口,一雙手被傅枝毫不留情地甩落。
傅枝走出屋外,身影逐漸融入夜色,“跟在我身后走。”
什么?!
跟在她身后走?!
劉覓義正嚴詞,“這怎么能行?”
不對,也不是行不行的問題,劉覓覺得傅枝還是挺惜命也挺摳的一個小姑娘,他思前想后,恐懼似乎都消散了不少,“傅小姐你會排雷啊?!”
“嗯。”
很淡的一聲。
大佬嘛,就是那種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一到關鍵時候從不掉鏈子的那種。
傅枝說嗯,那應該就是真行。
劉覓瞳孔震驚,像是看見了生的喜悅,他不再跟著傅枝往前走,而是向后招手,“顧少!你指揮一下,咱們聽從傅小姐的安排!”
暗衛隊里的人諸多不滿。
但顧宴期點頭,有他在,其他人被鎮壓,只能服從命令。
讓余生和江遠帶著厲南禮。
其他人自動成排跟在最后。
蔓延了小半座后山的雷區,讓人瞧著就心生畏懼。
顧宴期走在傅枝身側,壓低了聲音,“你的排雷和誰學的?是系統化的訓練嗎?確定可以嗎?”
“可以。”傅枝淡然,“我看過專業知識的書籍,有點小心得小體會。”
顧宴期:“???”
啥玩意兒?
看過啥?
“不是,你沒動過手,沒實踐過?!”
顧宴期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不是他身后還有暗衛隊,要不是他知道他現在不能搞別人的心態,他一定要敲碎傅枝的腦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漿糊!
“也不是沒動手實踐過。”
傅枝安撫他,“這不是馬上要動手實踐了嗎?”
顧宴期管不了傅枝了,喊:“劉覓,你勸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