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厲南禮撩了下眼皮,漂亮的桃花眼繾綣了幾分溫柔,低頭蹭了蹭傅枝的發頂,
“送給我們枝枝的煙花,枝枝喜歡嗎?”
傅枝側身看他,“為什么忽然要放煙花?”
“因為,”厲南禮摸了摸小姑娘的發絲,帶著笑意的眸子,弧度收斂了幾分,慢條斯理道:“追我們家枝枝那天,太匆忙了。”
濃冬寒夜,山崖陡峭。
有煙花墜落在葳蕤樹林間,如星星之火,閃耀艷麗。
煙花綻放的聲響中,男人彎腰,傅枝看見,他的眸色比夜空中的煙花還要漂亮。
“別的小姑娘有的,我們家枝枝也要有。”
溫涼的觸感劃過傅枝的唇瓣。
傅枝的心跳,前所未有的響,甚至要蓋過這煙火喧囂的聲響。
——
山下,顧宴期看著漫天的煙花,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溫暖的他裹了裹晚禮服。
直覺有什么冰冰涼的東西迎面砸到了他的臉上,噎的他好幾天都不用吃飯。
晚上八點,傅枝和厲南禮從山上下來。
顧宴期捻滅了手里的煙,掛斷電話。
上車的厲南禮注意到,問顧宴期:“鄭家那邊給你打電話了?”
“嗯,那群小王八犢子以為你不去,來試探口風呢。”
鄭家的晚宴定在了晚上七點半,厲南禮并不是準時到達。
他們迫切的想要搞點什么事情,用作鄭家被收購之前的垂死掙扎。
“鄭家和霍家那邊,關系很好嗎?”傅枝把手機放到厲南禮的禮服里,想到前段時間的鬼影堂,對鄭家的不滿意,自然不用多說。
傅枝是那種,相好的人,還留三分余地,不認識的,半分余地都能給堵死的,何況鄭家差點要了厲南禮的命。
她說,“毆打他們,他們會和家里的長輩告狀,對厲氏造成影響嗎?”
傅枝記得,鄭家是和厲南禮的母親,霍凝欣女士那邊有些淡泊的血緣關系。
厲南禮把車里的巧克力遞到傅枝手上,“不會,不管你做什么,都不會對厲氏有影響。”他給了鄭家一個很清晰的定位,“鄭家是依附厲氏的小家族,你把他們當牲口使喚就行。”
這或許才是鄭家野心太大的導火索。
一個常年依附厲氏才能存活的家族,當實權要被撤銷時,牽扯到了巨額的利益關系,狗急跳墻,心里總想著把厲南禮搞下馬就有機會保住鄭家甚至更多,卻從來不去深想,憑他們的本事,厲氏在他們手下怕是一年都熬不過去就要被其它家族撲上來撕咬瓜分。
顧宴期聽了下這對狗男女的對話,心里徒然起疑,“傅枝妹妹,你要是去宴會,最多就是作為女伴比比才藝。”彈個琴,奏個月,興致來了再搞段嗩吶唄,這都夠給他們長臉了,哪有什么毆打還告狀的,這是一個女孩子的本職工作嗎?!
再者,你也未必打得過那群二世祖啊?還有搖骰子啥的,你得輸個底朝天。
顧宴期的想法也就萌生了片刻,因為很快,他就發現,他對傅枝還是有太深的誤解。
——
顧宴期的車,是八點半才開到了宴會現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