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豪華酒莊,內里奢靡吵鬧,絲竹管樂之聲不斷,還夾雜著歡快的現代DJ熱曲。
當厲南禮和顧宴期出現在門外時,原本幾個在宴會悶聲喝酒的男人遽然像是找到了力量,大喊:
“呦,顧少,小叔叔,你們才來?咱這規定的是幾點,你們是幾點,是不是得自罰三瓶?”
“聽說厲總前段時間受到了伏擊,人沒事吧?”
“嘖,不對啊,厲總居然帶了女伴,稀奇啊!”
說著,這些男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傅枝身上。
“小叔叔這眼光可以啊,找了個,唔……初中生還是高中生?看著沒發育好啊?”
“長得是挺漂亮,不過不如鄭少女伴火辣,能給咱們厲總伺候好嗎?”
“這你就不懂了,找個歲數小的,咱厲總會疼人啊!”
“合著厲總好的是這款的?”
四周的腳步聲凌亂,不少人圍了上來,傅枝在心里思索了一下鄭家那位二世祖的樣子。
厲南禮接過侍從遞上來的酒杯,卻沒有喝,眉眼淡淡。
倒是顧宴期,講規矩,連飲三杯,“鄭渠呢?怎么著,他不說說咱們今晚怎么玩?”
鄭渠,就是如今鄭家最出息的小輩,也是這次晚宴的發起者,此刻不知所蹤。
“顧少急什么?”有男人笑了句。
很快便有人接話道:“顧少上次擲骰子,都快給褲子都輸沒了,這不是急著找場子嗎?”
“要我說,顧少也不用急,你跟著江錦書,江少那手氣一樣,逢賭必輸,得認命,直接給我們送錢就行了,不用走過場。”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話里話外,都不是把顧宴期放在眼里的意思。
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再者,顧家再厲害,也不過就是個游戲公司,一個游戲公司,有什么值得別人去巴結的?
顧宴期臉色不變,只是眸子冷了冷,然后便聽見站在他身后,傳出來了一道好聽的聲音,對著剛剛說話的幾個男人,“骰子都沒瞧見,怎么就知道顧少會輸?諸位既然這么會未卜先知,不如天橋下面擺攤算命,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小姑娘薄涼的嗓音并不尖銳,聲音也不高,偏偏清晰的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宴會場的氣氛凝結下來,有些怪異。
能來到宴會場的都是一些真正意義上的大佬。
緬甸這片地有名的家族,就按這個地區的治安來說,能混上這樣位置的,哪個不是刀口舔血的?
就比如最先出言不遜的這幾位。
本就是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隨時隨地都可能丟了命,誰還管你是厲南禮還是顧宴期?
此刻,所有人不善的目光都落在了傅枝身上。
尤其是會場里的其她女人,都替傅枝膽戰心驚了一把。
什么叫女伴呢?
在這種場合下,很少會有女朋友,老婆這種身份的充當女伴,她們也不過就是人家一時興起逗弄的玩物,傅枝敢這么說話得罪大佬,一群人忍不住露出了看好戲的神色。
沒挨過社會毒打,真以為跟著厲總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得罪了權貴,在這種地方,一旦厲總不保她,她連活著走出去的資格都沒有!